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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4/4页)
书人何事?” 罗棠笙道:“太上皇就是读书人啊,他明明知道前朝丹书铁券遍地都是,还将这个颁赐给罗家,不就是想堵住悠悠之口,好彰显他爱惜功臣之心嘛。” 谢行俭扶额道:“若我没记错,丹书铁券一般都是赐给一等公侯,岳父的爵位已经到了顶峰,皇帝的荣宠当然不能再往上叠加,所以才赐予铁券,让岳父拥有一道护身符,倘若日后遇上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岳父还能拿出来挡挡死劫。” “丹书铁券确实有“王法不临头,刑吏不进门”的作用。” 罗棠笙不可置否的点头,“但这并不是什么罪都能抵消的,比方说宗亲王和孙之江犯的谋逆大罪,就行不通了……” “等等——” 谢行俭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定定得瞧向罗棠笙,猛然问道,“你刚说什么罪行不通?你再说一遍!” 罗棠笙被唬得一愣,结巴道,“谋谋谋逆大罪……” “是了!”谢行俭恍然回神,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丹书铁券上标注有“谋逆不宥”四个字,因为这四个字,古时好些武将皆不得善终,朝为座上宾,暮为眼中钉…” 罗棠笙听的有些不是滋味,一想到家里祠堂供奉的那道丹书铁券,便生出了几分别的念头,“夫君,你说绿容背后那人会不会走曼姨娘的老路?以谋逆大罪陷害爹爹?” “曼姨娘是谁?”谢行俭呆了呆。 “你忘了?”罗棠笙哼哼道,“我爹的小妾,宗亲王之妹……” 谢行俭回神惊道:“莫非那人想在罗家藏匿不能见人的东西?敬元帝疑心重,倘若侯府搜罗出不该出现的东西,怕是……” 末尾的话当然不是什么吉利的词语,所以谢行俭没再继续往下说。 当然了,敬元帝又不是傻子,那种明显栽赃陷害肯定骗不了他,谢行俭想,这也许就是绿容背后那人为何将杂耍团的人都安排在罗家,如果那人掩藏的证据足够多,足够充分,说真的,罗家也许就要哑口无言咽下苦果了。 罗棠笙急得哭,一想到爹爹身边此刻有数百条毒蛇虎视眈眈,罗棠笙哪里还睡的下,当即就要穿衣服哭吵着要回娘家。 谢行俭连忙拦住人,“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罗家仆人不下千人,你能保证从那些人里头抓出杂耍团的人?” “更何况,你现在风风火火的回罗家就是打草惊蛇,也许会激得那人提前实施计划,将罗家提前毁掉!” 罗棠笙哭得泪水涟涟,“那我该怎么办?我就这么干坐着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歹人将罗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棠笙你别瞎想。”谢行俭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怀中的女人哭得不能自己,娇柔的身子更是吓的发抖。 “咱们如今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那咱们就已经占了先机,棠笙,你听我说,你先别哭好不好?”谢行俭举起袖子拭泪。 无奈罗棠笙的眼泪止不住,她睁大眼,泪水哗哗的往下淌,惶然道,“夫君,我不想哭的,可我忍不住,爹爹说武将的孩子流血不流泪,可我就是做不到,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 谢行俭没说话,捧着小妻子的脸亲了又亲,罗棠笙伏在他怀里哭得手足无措,一双手紧紧的揪着谢行俭,谢行俭只觉得手臂发疼,这一次他没喊疼,只咬牙默默忍受着。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亮,哭肿眼睛的罗棠笙朦胧睁开眼,一摸身侧床榻冰凉,罗棠笙急忙喊:“汀红汀兰——” 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急忙进来,问罗棠笙是否要洗漱。 “姑爷呢?”罗棠笙径直问。 汀红愣了愣,忙答:“回小姐,姑爷清早就出去了,还叫奴婢不要进来扰了小姐睡觉…” 罗棠笙哭了半宿,眼下头疼的很,听到这话,罗棠笙心头一暖,她抿了抿嘴角,问汀红可知道谢行俭去哪了。 汀红:“姑爷特意交代了奴婢,说小姐若是问起,便说去了北郊住的林姓公子那里,安抚小姐别担忧,罗…罗家的事,他自有法子解决。” 一提罗家,罗棠笙坐在床头,双手环膝忍不住又开始泪水滚滚,汀红汀兰一瞧,顿时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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