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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袋，有些着急，“兜兜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不抢大哥哥的小蛋糕好不好？”

    小六子牵起白兜兜的小手，“我不抢小蛋糕，就过去看一眼。”

    白兜兜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欢呼一声，“小六子哥哥是要追上去跟大哥哥说一声生日快乐对不对？”

    小六子：“……”

    “小少爷，兜兜小姐说什么大哥哥什么小蛋糕呢？”跟在后面的莲姨听不懂地问白星泽。

    “就刚才我们看到大哥哥买了小蛋糕，小六子想要追上去说生日快乐。”白星泽顺着白兜兜的意思解释道。

    莲姨想起来，看向齐楚。

    这孩子还是不信游乐场那个小少年。

    转了一圈后，走在最前面的小六子跟白兜兜停了下来。

    离他们不到一百米远的巷口，小少年蹲下身，将买来的小蛋糕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盒，插上一根小蜡烛，用打火机点着。

    他说：“小玉，生日快乐。”

    小玉趴在地上乞讨，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的小裙子污糟不堪，手里捧着一个破碗。

    碗里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听到小少年的声音，小玉抬起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小脸很脏，笑脸很灿烂。

    “小六子哥哥，那个小jiejie是大哥哥的家里人吗？”白兜兜对乞讨没概念，只觉得小jiejie很可怜，“他们不回家吃小蛋糕吗？小jiejie趴地上不冷吗？”

    小六子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盯着小少年和小玉。

    白兜兜拉他过去，天真浪漫地祝福小jiejie：“小jiejie，生日快乐！”

    小少年看到白兜兜一行人，下意识地用身子挡在小玉前面，一脸警惕，“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刚才我们看到大哥哥买小蛋糕，”白兜兜努力地摆手解释道，“我们追来就想跟小jiejie说一声生日快乐，大哥哥千万不要误会哦，兜兜没想吃小蛋糕。”

    “是这样吗？”小少年越过白兜兜看向小六子。

    小六子埋下头不敢看他。

    白兜兜靠过去挨着小玉，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疑惑，“小jiejie趴地上不冷吗？”

    “不冷。”小玉一笑，颊上牵出甜甜的酒窝。

    小玉腿上盖了一件破旧的花棉袄，白兜兜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时半会说不出怪在哪？

    “小玉的腿，被截掉了。”小少年突然开口。

    白兜兜不大懂，头一歪问：“小jiejie没有腿腿吗？”

    小玉软笑着掀开腿上的花棉袄。

    巷口有风，翻起她的裙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