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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苍玉挥开她的手：“关你屁事。”

    阿姨执着地点在裴苍玉的肩膀上：“我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裴苍玉往后转了转身，打算离开，阿姨捏着他的衣领，揪了一下：“去把你奶奶叫下来，你老师说你还有个奶奶是吧。”

    裴苍玉慢慢地转过头，眼睛瞪圆，咬了咬牙：“我叫你松手。”

    阿姨“哎呀”了一声，用手指戳着裴苍玉的额头，把人戳得一下一下晃：“你跟我横呢？你吓唬谁呀？你还打算揍我啊……”

    裴苍玉一把推开阿姨，阿姨踉跄了几下，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崴了脚，高跟鞋细细的根吧嗒一声断掉了，她白皙的手扶了一把墙，糙砺的墙面把手刮破了，顿时出了血。阿姨摘下眼镜，望着血不敢相信：“你——！！”

    裴苍玉没动。

    阿姨像个斗士一样又要扑上来，但一个年轻的姐突然冲了过来，挡在裴苍玉身前。这jiejie费左华认识，是裴苍玉的邻居，刚刚大学毕业。

    jiejie抓着阿姨的手腕：“你干什么？”

    阿姨甩着，但没甩动：“管你什么事？”

    “我在楼上都看见了，你找他家长是吧，我就是他家长。有事说吧，再闹我就报警了。”jiejie的力气很大，阿姨没有挣开。

    “你报警？那你去啊，我巴不得警察来呢！哪有警察！让警察来啊！我要警察来评理呢！”

    “您说吧。”

    从小区门口响起一个男声，众人一起望过去。费左华惊呆了，他多年不见的爸爸，穿着一身警服，朝他们走过来。

    费启昇向阿姨和jiejie敬了个礼：“什么情况？您说吧。”

    jiejie放开了阿姨的手，阿姨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警服……是真的吗？”

    ***

    从警局里出来，耷拉着脑袋的裴苍玉和jiejie走了，费左华不情不愿地跟在他爸爸后面。今天费启昇去学校接他，没接到人，听说往这边走，便一路跟了过来。

    费左华看着他爸爸挺直的背走在前面，抿了抿嘴没说话。

    jiejie揉了揉裴苍玉肿了一边的脸，是阿姨刚才不知道哪个瞬间打到的。

    “疼吗？”

    裴苍玉低着头闷闷地说：“当然了。”

    “让你打架。”jiejie指了指自己的家门，“来我家给你包一下。”

    裴苍玉跟着进去，jiejie的房间乱糟糟，根本没收拾：“你这也太乱了，女生有这么乱的吗？”

    jiejie白了他一眼：“女生也可以想乱就乱。”

    裴苍玉没说话，坐在了椅子上。

    jiejie给他擦了药酒，裴苍玉不愿意贴胶布也没有勉强，末了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