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虚无的供物_第134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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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推测的,我运用了与红司不知实验多少次的洗衣机诡计,将浴室设计成密室。但就在那时候。橙二郎踩着楼梯、发出声响地走下来,害我差点停止呼吸。但我仍然设法从后玄关绕到后木门,来到秘密住家一看,差点儿与来访的敬三错身而过。而且我也完全忘了这件事。为了防止有人打电话,我向冰沼家随便瞎说几句后,就把话筒拿起来,还好及时赶回家。我告诉敬三,如果有谁打来电话,就模仿八田皓吉的声音,回答说『抱歉,把苍司留这么久』,在适当地应付敬三之后,我就立刻打电话到真正的九段那儿,再次提醒皓吉要记住回答和我在一起,然后估算好时间,搭乘计程车绕了几圈之后再回家。说服岭田医师,说明红司背部的红肿乃是鞭笞痕迹,这才终于没让事情公开,这些都如各位所知道的,应该不需要再说明了吧?最棘手的是吟作老人,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相信红司不是死了,只不过是暂时躲藏起来。

    这就是红司死亡的全部真相!知道的人只有我,受到怀疑也没办法。但是,电话诡计之所以未能发挥诡计效用,你们应该能够了解吧!那个敬三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我未求证过,但在杀害橙二郎那时,我半夜找他过来,如阿蓝所说的,当我上去二楼时,我让他在隔壁房间换衣服,阿蓝还问说『还有谁在里面啊』,所以应该是知道吧!话虽如此,他却从未说过类似要胁的话。当然,我也提供当君子老公的相应金额,为他在世田谷租了公寓。还有,虽然没让『阿拉比克』的mama桑看见过,我却常常给些钱,让他手头不会不方便,但我不认为因为这样,所以他就感激我而默默帮我。当然,他的确是东京土生土长的小混混。但无论如何,我都将他视作是从广岛原子弹爆炸下转生的黄司。尽管从未详谈,但听了我的推荐,他就好高兴地喜欢上黄色物品,实在是很可爱。请千万别误会,我并非同性恋,只是因为深刻明白家父为了黄司的事何等悔恨,所以才打算亲身照顾他,我想他应该也可以体会我的心意,但事实如何?

    今年二月中旬开始,他频频出现原因不明的贫血,找医师诊断后,说是骨髓性白血病。牟礼田也知道,是御茶水的医院,目前已无法下床。知道他病发,又知道圣母园的阿姨那样死亡时,我终于明白自己的罪孽何等深重。只能默认冰沼家族体内都流着污秽之血。牟礼田回国后马上来探望时,我忍不住遗憾的哭泣,你们应该也知道吧!忍受不了现实而逃入的非现实世界,比现实还残酷,根本就是地狱,而我是爬过针山残活下来的。确实,红司是在十二月那个晚上死去,也因为他的死,现实化成了如他所幻想的型态,不可能出现的偶然因缘开始苛责着我,简直就像红司活在某处随心所欲cao控现实一样、连半行也未写的『凶乌的黑影』持续控诉我的心境,而以鸿巢玄次的自杀达到顶点。没错,如果牟礼田没用小说的形式写出『凶乌之死』,为了重新回到现实,我说不定会将无法忍受的非现实,亲手打造出真正的第四密室。在那篇小说里,我是边睡边哭。但实际上,每当我闭上眼睛时,也许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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