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世界很温柔_枢纽世界终章(5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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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纽世界终章(56) (第5/6页)

连忙爬起来抓过手机瞄了一眼,顿时呆若木鸡,在床上僵坐了半天,没头没脑地问他:“我要是现在被开除了,回国的机票能报销吗?”

    何源之被他逗乐了,有心吓唬她,声音压低一度,执行官的感觉就出来了:“非公事目的出行一律不报。”

    范芶手忙脚乱地查机票,看完脸都绿了,斟酌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去移民局,什么时候能被遣送回国?”

    何源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满脸促狭的笑意:“你的签证还有好久才过期,一般这种情况移民局会认定你故意妨碍公务,先罚款再抓去思想教育。”

    那我要怎么办?

    宿醉之后混混沌沌的脑袋已经山穷水尽,女孩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何源之这个人有一点最好,那就是很知道分寸,看她委屈成这样,心就软了八分,放缓了语气,慢条斯理,极尽温柔:“营销部的电话是我接的。蔚蓝去救场了。你不会被开除的。”

    范芶先是明白过来被人耍了,不等生气,又想起来承了这个人天大的情,嘴唇开开合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憋出来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谢谢”。

    何源之并不为她的敷衍恼火,抬起眼睛朝着他笑了笑:“你记得请蔚蓝吃饭就好,她今天好不容易休假。”

    何源之几乎是以成年人纵容孩童的姿态看着自己,她正要炸毛,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占理,只好闷闷地端起床头柜上的早餐三下五除二地吃完。

    她身上穿的是何源之的睡衣,刚刚脑袋里一团浆糊的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直到现在才发觉到这一点。

    昨天穿的衣服就放在手边,洗过一遍,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留有淡淡的皂香。

    “你吐得到处都是,我给你换了衣服。”

    她的脸色一下子爆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幸何源之说完就进了房,留她一个人换衣服。

    她松了口气,不自在的感觉总算消散了一些。

    范芶换完衣服后,终于从一摊乱七八糟里理出一点头绪,发觉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是十分的微妙。

    喝醉了酒,吐了老板一身,老板不但没有生气,还好心地收留了她一夜,什么事都提前打理好,顺便帮她翘了个班。

    范芶来之前,自己掂量过自己好几回,越想越没底,连何源之回了纸醉金迷的美利坚后能不能记住自己都不敢确信了。

    现在看来,是她太低估自己。

    范芶忍不住地窃喜,极力控制才能看起来不那么喜形于色。

    她走到金赫奎的椅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送我去公司吗?”

    何源之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然后仓惶地错开眼,手忙脚乱地挪开手上的东西,明明只有几样,却像在收拾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似的,完全没有了逻辑:“好,好的。”

    她忽然俯身下去,两只手撑在扶手上,贴着他的脸耳语:“谢谢。”

    何源之整个人都绷紧了,过了几秒钟,他把手放到范芶的肩膀上,轻之又轻却不容拒绝地推开了她。

    何源之生气了,范芶看得出来,这个人生气时怒气全压在眉间,别处一点也看不出来,像风暴潮前厚重的铅云,反而更让人不知所措。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何源之沉默了一下,笑得很无奈,“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吻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范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她一直不自觉地抗拒过于亲密的举动。

    但是他说话的空档,范芶以一种奇异的冷静地审视了自己,并且得出了截然不同的论断。

    如果对象是何源之的话……她不愿说出口的字句,都可以简单粗暴地借此表达。

    所以她主动将何源之推到椅子上,决然地封上了他的嘴唇。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丧失了主动权。

    毕竟是青涩又害羞的女孩子,除了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劲,手底下没有真章,任由那个人带领着,仿佛一头扎进深水中,触不到底,沉沉地坠着,失去氧气,和外界的一切隔绝,只剩下缠绵而炽热的吻,近乎窒息,因此更让人头皮过电。

    何源之这辈子对她,恐怕只做了一件算不上错的错事,余下的时间,都用做了补偿。

    范芶不愿意说,但一桩一件地替他记好,回头想起来,心软得像一滩烂泥。

    太久的拥吻,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不过气。

    她清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你送我去公司吗?”

    他们刚到办公室,迎面就飞来一个文件夹,蔚蓝蹬着恨天高叉腰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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