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学文艺学_第8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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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战前夜

    樊殊是一个不宽宏大度的人。

    为了那些照片,我含泪签订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包括并不限于……我也不知道包括什么。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那老先生把我好一顿训,从我偷偷删他到翘课到迟交作业,把我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却又不告诉我我得做什么,只是老神在在地叹息说:“林册,好好想想吧,你这次欠我的可真是够多了。”

    哪儿有这么多?

    樊殊直接把照片发过来,我看着那熟悉的粉红色泡泡索吻图,觉得脑袋有点疼。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错,可是如果不是他老是逗我,我也不会冲动啊。

    再说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非也,”老先生发的还是语音,电流的微调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该死的更磁性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您说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偷拍了我看演唱会还传给了朋友?”

    “是,但是……”

    “托你的福,”樊殊的语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现在整个所的老师都知道我装病了。好好想想吧,林册。”

    ……

    我回过头。

    正在吃橙子的鹿子接触到我的眼神,羞愤地低下了头。

    我忘了。

    我忘了我们所的无敌八卦机,其实并不止一个。

    ……

    ……

    “所以樊殊后来有让你帮他做什么吗?”

    第二天下午在去主楼的路上,鹿子问我。

    “没有啊,”我垂头丧气地提着书包带子,觉得每走一步都非常沉重,“他什么都没说,搞得我现在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挺对不起他啊。”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我和樊殊都狗带了,那顶多算是扯平。

    但直到我从寝室真正走出来稍微打听一下才知道,鹿子虽然散播了樊殊背影图,但并没有说是我拍的,只说是有朋友偶遇;狗师兄也没有往外说;而虞白的生日会是偏粉丝向性质的,并没有大规模实况直播,也没有官方录播,至于粉丝自传视频,巴不得镜头每一帧都是虞白,又怎么会拍我?

    所以直到现在照片已经人尽皆知广为流传了,大家还是只知道樊殊装病翘课跑去看演唱会,却不知道我也是装病。

    ——我的意思是,樊殊也没有出卖我。

    虽然他没有提,但根据老周跟我同届的学生小沙传出的消息是,樊殊在老周那里,也咬死了我生病。

    在狗师兄精心拍摄的摄影巨作广为流传之后的现在,樊殊的证词,无疑是非常有力的。

    “现在所里的流传故事版本是什么来着?”我生无可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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