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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

    苏锦瑟一见她的模样便不由笑着：“那便好，我让人去准备席面了，你等会少吃点，免得吃不下。”

    苏锦然连连点头：“听说汴京的菜和太原极不同，我一定要大吃一顿的。”

    她边说着，边把最后一块糕点吃完了，眼睛一转看到抱着玩具的苏季元，推了推他的手：“哎哎，这是经常给你送玩具的七jiejie啊，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那些玩具吗，去给七jiejie道谢。”

    苏季元一张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他生来带病，身体一直不好，被养在凤娘子膝下，一直不曾出过门。四岁的孩子还长得尤为瘦弱。此刻被众人盯着，连耳朵尖都是红的，抱着玩具不知所措地坐着。

    “来jiejie这里。”苏锦瑟一见他心底就放软，对着他拍拍手，唯恐惊吓到他。

    “去嘛，别不好意思。”苏锦然点点他的胳膊，“你以前不是还很喜欢她抱你呢，一年不见怎么就生疏了。”

    苏季元抬起头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湿漉漉地扫了她一眼，好像一直小瘦猫孤零零地坐在这里，两腿僵硬地悬空着，又可怜又可爱。

    “算了，过几日熟了就好了。”苏锦瑟不愿他为难，笑着缓和着。

    一旁的苏锦彤啧了一声，不高兴地说着：“你一个男孩子胆子怎么还这么小。”

    原本神情缓和了一点的苏季元瞬间又紧张起来，抱着玩具扣着手指，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你凶他做什么。”苏锦然把人抱在怀里，呛道，“胆子小怎么了，谁说男孩子胆子要大的，你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爬个树也不敢。”

    “都四岁了，话也不会说，也不知祖母把她带回来做什么。”苏锦彤嫌弃地说着。

    苏季元被说得越发低下头，整个人都埋在苏锦彤怀里。

    “他自幼体弱，开窍慢一些怎么了。”苏锦彤拍着他的脊背安慰着，不高兴地抱着人坐到另一边，“别哭了，到了汴京我们去找最厉害的大夫看看。”

    苏锦瑟眉心不由皱起，她打量着苏季元瘦弱的肩膀，这才发现怪异之处，虽然汴京的已经入了冬，但他穿得实在太多了，屋内又点着火盆，可他穿得不仅严严实实，而且依旧脸色惨白不见血色。

    苏锦彤嗤笑一声，苏锦雨放下茶杯，冷冷斜了他一眼：“不会说话怎么了，苏家难道养不起一个哑巴吗。”

    “原本好好的人养在你们梧桐苑结果哑了，谁知道怎么回事，你自然随便说。”苏锦彤嘲讽着，眉眼挑着，不屑地说着。

    苏锦雨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