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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恋人

    “前段时间我听了一首歌。”李轻舟把宝石夹出来, 放到地板上冷却。

    白枳去装水，将炭火浇灭。

    “说是前段时间，但其实有一两年了。一首很不错的歌。”李轻舟蹲在地板上。

    白枳站着, 低下头看他。

    因为角度的问题，白枳只能看到恋人不全的一张脸。

    刚才，李轻舟的衣服被白枳扒了，他现在裹着一件外套，小腿处都是光溜溜的。

    李轻舟继续说, “圣诞老人居住的极北之地，有一颗小煤球, 叫做Joel，它满脑子都是燃烧自己，让圣诞老人觉得温和。它是一颗煤球, 能做的只有这样的事情。圣诞老人找到了它, 让它一起坐上了自己的雪橇。”

    煤球以为自己被圣诞老人选中，要成为某人的圣诞礼物，它的心就像是火焰, 雀跃。

    但是圣诞老人不这么想, 它是一颗肮脏的煤球，圣诞老人要把它带给不听话的小孩, 惩罚他们。

    圣诞老人总是用煤球来嘲笑坏小孩。

    小煤球伤心着，然后它被圣诞老人送到了一个满是忧愁的小男孩面前。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同时也是一个忧伤的小男孩。

    小煤球看到了小男孩的瞬间, 就知道了它来到这里的原因。

    它燃烧了自己，露出耀眼的光芒。

    火光燃尽，原地出现了一颗钻石。

    煤球Joel变成了Jewel（珠宝）。

    白枳的眼睛睁大，在凌厉的寒风中, 他所构建的关于心的防御，碎得七零八落。

    “我就在想啊。”李轻舟用手碰了一下珠宝，确定它冷却了以后，将宝石拿起来。那是一颗琥珀色的宝石，跟白枳的眼眸是一样的颜色。“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煤球吗？”

    如果有，那就是属于白枳的煤球。

    “我的导师见多识广，我去问了她这个问题。”李轻舟开始觉得冷了，“然后我被臭骂了一顿，说我是学数学的，不是文学家。”

    白枳的手垂落在身侧，他现在，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李轻舟抬起头，看着白枳笑了，“所以我买了宝石，让人帮我加工塞进去。”

    “噗。”搞了半天，那原来是人工造的东西。

    李轻舟撕开宝石外层的保护膜，他之前做过实验，有了保护层，宝石不会烧坏的。

    白枳走到李轻舟的背后，张开手，一下子从他后面抱住他。

    李轻舟愣住。

    白枳轻轻呼吸，手用力，将李轻舟抱得严严实实。

    李轻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知道你不喜欢圣诞礼物，也不想要生日礼物，所以这个是……”他在想一个名头，“是欢迎你回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