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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磨砂纸上狠狠擦过，“你没有做什么。”

    沈却猛地攥紧了双手。

    “是我。”

    是他，全是他心里的不安在作祟。

    因为这个人曾经离开过他。

    那样惨烈地从他面前消失。

    哪怕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但依旧会害怕，曾经的梦里总是黑与血色，等他醒来便是无尽的心痛与惶恐。

    而现在，他找到了那一段记忆。他不再是那个身体孱弱，被怪病缠身，却单纯良善的沈却了。现在的他更像是被放大了欲.望，尝过了失去的滋味，经历过喜欢到极致却戛然而止的绝望，在重得到一切之后，他只想牢牢地，狠狠地抓住一切。

    ——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所以他不安……

    但决不会放手！

    不管柳拾光做了什么。

    柳拾光近距离看着面前沈却，心神不自觉散了散了，凝固在沈却的脸上了。

    哪怕是这样的死亡距离，沈却依旧好看，特别是现在低垂着眉眼的模样，乖顺得像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只是忽地，沈却的神色忽地染上了几分暗色。

    柳拾光甩掉脑子里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蹙了蹙眉心。

    怎么最近……沈却好像有点怪怪的？

    但是那个晦暗的神情很快便从沈却脸上散去，他又恢复了他惯来的冷淡。

    面上看上去似乎还夹杂了几分失落。

    这副有些蔫蔫的模样让柳拾光又忍不住心软，想要安抚他，于是头往前凑了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毫，“好了，现在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就不要乱想了。”

    说完，他亲了一口近在咫尺的薄唇。

    沈却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柳拾光冲他眨了眨眼，哪料下一秒便被人反客为主。等发现的时候，柳拾光发现自己和沈却的身位互换了，双手还被摁在头顶，被面前这个人毫不留情地亲了个痛快。

    “你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小？”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一句话，愣神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么？”

    沈却眼神暗了暗，含着他的下唇，忽地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含糊道：“看来是的了。”

    所以才觉得自己一个吻就能哄好了。

    柳拾光吃痛地“嘶——”了一声，不是，话怎么只说一半？

    沈却没说话。他放开柳拾光的手，走出了巷口。

    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直落不下来。

    柳拾光一头雾水地跟在沈却身后，摸了摸自己被咬了个口子的嘴唇，某个瞬间，他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