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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的看了看黄龙真人，问道，“如果妖兽魂魄进入已死的人族孩童躯体，将来这具身体老死之日，兽灵还有可能回来悟道修真吗？”

    黄龙真人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可难倒师伯了。我也不确定。金毛童子本就是灵智有损的幼兽妖灵，如果夺舍到人族幼童躯体上，也许将来还有回归向道的一天，然而更大的可能性是妖灵在这个过程中泯灭灵性，最终与躯体融为一体，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夫俗子……”

    杨戬略一犹豫，转头问金毛童子哥哥，“你愿意承担变成一个普通凡间小孩的后果吗？”

    “哥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金毛童子弟弟含泪说道。

    杨戬提醒道，“如果你一意要做人类小孩，那你我的师徒缘分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金毛童子哥哥看看弟弟，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厨娘。厨娘看不到他们漂浮在空中的灵体，只是因为过于悲痛，根本不在意周围多出的人。金毛童子哥哥忽然落下地面，端端正正的给杨戬磕了个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还是想做一个有娘的小孩，求师父哥哥成全！”

    金毛童子弟弟“哇”的一声哭了。

    黄龙真人摇了摇头，负手自行离开了。

    杨戬没有走，叹息道，“那么，我可送你一程，可以对灵体伤害小些。”说着将真元

    ……

    一会儿，眼看“小柴”在厨娘怀里醒过来，气息微弱的喊了声“娘”！

    厨娘如梦初醒，再度落泪如雨，这回是喜悦的眼泪。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为娘，让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世上的。娘这就去给你端粥来吃。”

    她擦拭了眼泪，虽然自己也是大病初愈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气势上又恢复了那个粗鄙厨娘的举止，风风火火的端了粥就来喂“小柴”。

    杨戬看了他们母子一会儿，确定被换了芯的“小柴”暂时认不得自己，就带着金毛童子里的弟弟，悄悄离开了。失去半身的金毛童子趴在他肩头呜呜咽咽的哭，杨戬心里也有些茫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好。

    他知道自自己下山以来，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变了，有些又似乎不应该如此，联系到紫芝崖上神农对他说过的话，他更觉惘然。此时此地，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去城墙，师父和哪吒师弟还在那里！”

    他急于将这两天的见闻讲给宝贝师弟听，也直觉对方一直在焦灼的等候自己。

    就在他抬足欲行的时候，守城防御的号角忽然尖锐响起来，原来是城外的殷洪和吕岳终于沉不住气，想趁西岐还没恢复元气，拟一举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