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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分钟，这块面积数亩的细长梯田稻子尽皆伏倒。

    大大小小几十只狐狸从田埂下窜出来，大的抬筐，小的搂稻穗往筐里装，分工合作，很是熟练。有小狐狸捡地上掉的散谷粒吃，立刻被大狐狸用尾巴敲脑袋教训。

    燕赤霞收功，召回飞剑，正准备收割下一丘田，转身发现站在田埂边的陈曦，吓得差点跳起来。

    “见过神君。”

    陈曦控制自己视线从忙碌的毛茸茸们移到燕赤霞身上，清清嗓子。

    “嗯，剑意收敛了些，十里外感应不到，要五里内才行……但万剑术不是这样用，行功路线岔了。”

    陈曦以拂尘柄当教鞭，点向燕赤霞。

    燕赤霞后退避过，“万剑术的贡献还没攒够，我跟师兄偷学的。”

    “曦辰宫的兑换制度是防止弟子贪多嚼不烂，按我原本的意思，只要不拿来作恶，随便学。”陈曦直接将万剑术传给燕赤霞，然后道：“你的功法到金丹就是极限，早点换修曦辰宫的《造化经》，师门还没跟你回信？”

    燕赤霞低头行礼：“师父已故，师伯闭关，尚未。”

    “那你先修了再说。”陈曦不忍眼前的良才美质虚度光阴，“以后你师门要是不同意，再转回去。”

    燕赤霞愕然。

    改修功法等于叛出师门。

    如此严肃的事说得这么轻巧好吗？

    而且，

    “功法还能改回去？”

    “当然。”陈曦来了兴趣，“其实还可以把你师父从地府招出来问问，他转世了吗？”

    燕赤霞摇头。

    陈曦新学了招鬼之术，还没用过，当即问了燕赤霞师父的名字和卒时年龄，默念口诀，手指往地上一点。

    周围变暗，阴气聚集，形成一扇门。

    没有鬼从门里出来。

    “没错啊。”

    陈曦微微皱眉，挥手打散阴气形成门，换一种神通，直接召唤阴差。

    这次阴气聚集到一半就散了。

    不对啊……

    陈曦抬头看天，如果是遮天阵的缘故，当初他还送了几万妖鬼魔魙入地府，没道理能送进地府却招不出来。

    “神君老爷，”边上一只红毛大狐狸直

    立起身，供着前爪作揖，口中道：“小妖听闻，地府有令，阴差不得靠近金华周边百里。”

    燕赤霞也小声道：“地府有鬼王死在您手底下。”

    红毛狐狸补充道：“妖鬼界传言，温柔乡，白骨林以前给鬼王上供，所以树妖收拢了许多恶鬼地府也不管。”

    陈曦若有所思，问红毛狐狸：“你是皇甫丹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