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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缓缓浮现透明的浅蓝身影, 那张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 乔鲁诺的呼吸声顿时加重了。

    “因为我只是人工智能, 并不是他。”封烛面无表情地道。

    真的吗？

    乔鲁诺不置可否，对于封烛的死他早有怀疑，第一点就是斯帕纳曾经说过, 封烛临走前留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像是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还有就是……他不相信那个人会就这么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不愿相信。

    乔鲁诺突然站了起来，缓慢地朝他伸出手, 封烛心里一惊，差点就想退后了, 硬是撑着表情没有动摇。

    这是要干啥？直接用替身试？这不合适吧……

    心里闪过诸多猜测, 封烛硬是呆在原地维持无动于衷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乔鲁诺的手轻轻扶上他的脸颊, 穿透而过。

    人工智能的投影当然是没有实体的。

    乔鲁诺的眼神徒然变得复杂，紧盯着潘多拉的双眼, 里面没有任何波动。

    是他想多了吗……

    乔鲁诺在封烛面前僵持了几秒, 终究还是坐回了椅子，有些颓然地捂住了额头。

    “在他出事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

    “……”封烛有些许迟疑。

    “我时常在想他被袭击的时候, 是不是很绝望，很寂寞，被他维护的民众背叛的滋味是不是很痛苦。”

    那倒没有。

    他一心只想着记小本本，之后报复回来了。

    “我对此一无所知，没有办法替他分担，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不在身边，说实话，我后悔了。”

    封烛心情复杂，主要是分不清乔鲁诺现在是真情吐露还是在钓他。

    这小子的套路太多了，封烛有点不敢信。

    但是如果说心里没有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不行，得换个话题。

    “乔鲁诺，你是想把我的主人的尸体抢回来吗？”封烛问道。

    乔鲁诺非常干脆地承认了：“是的。”

    封烛陷入沉吟：“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人死后拨开皮里面只是单纯的rou和骨头的组合，而且会很快腐烂掉，并没有多大的意义，白兰抢尸体估计只是用来当作诱饵，如果主人还活着，也不会希望你们为了没有意义的rou体浪费太多战力。”

    他尝试说服乔鲁诺放弃行动。

    乔鲁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们会取消行动？”

    “但除非他本人亲口跟我再说一遍，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乔鲁诺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盯着封烛。

    “不管活着的还是死亡的，我都不会将他交给别人。”

    玛德，这句话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