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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应该就没错了。”江卓文看看自己手上的眼球，褐色的瞳孔，确实不是显眼的颜色。根据他的经验, 这应该是人类的瞳孔。

    至少, 这跟他挖出来过的研究员的眼球形状是高度相似的。

    江卓文将眼球随手递给穆约，又蹲下去扒拉两下草地。有血迹粘在翠绿的草叶上，江卓文拽下一根叶片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后提升嗅觉, 空中大量的气味信息迅速反馈到脑中。江卓文从其中寻找到了跟草叶上血迹相同的味道。

    “来吧，咱们去看看。”江卓文站起身，叫上穆林穆约, 几人朝江卓文闻到的方向走去。

    江卓文走的这边植物长得很乱，树更密集一些, 路很是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两步，跨过一块几乎过不去人的杂草堆，江卓文发现一条人走过的小道儿。

    然而让他惊异的是, 这小道儿上，都是血！

    血迹呈现着一个被拖行的形状，宽度看上去大约是一个人肩膀的宽度。三人对视一眼, 继续往里走。顺着血迹拖行的方向, 江卓文觉得血腥气越来越浓了。

    并没有走太久, 几乎就是十几步的功夫。绕过这个小坡度, 在一丛斜斜长着的灌木身后，一具面目全非的人类尸体撞进三人视线。

    尸体死状可怖，喉咙被撕裂，皮肤上利爪抓挠的伤口十分清晰。衣物不知所踪，就剩下个小裤头，死都死得很不体面。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下的手，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死者留。将人家整张脸啃得面目全非，见皮不见rou的。胸腹也全剖开了，内脏扯出来乱七八糟地扔着。

    像是一个恶劣学徒的解剖现场。

    江卓文完全没有任何适应不良地走上前去，戳了戳尸体的脑袋。尸体的脑袋顺着江卓文的动作歪到另一边，微张着的嘴裸露着牙床。洁白的板牙前部沾着很明显的血迹。

    “看来是死透了。”穆约走上来看尸体一眼判断道。

    “确实。”并没有任何拯救的余地，连转化成僵尸都是一种遭罪。江卓文认同了穆约的说法。

    穆林慢一步，稍微适应了一下死尸带来的冲击力，才缓缓走上前来。“怎么样？那枚眼球是这具尸体的吗？”穆林问道。

    “穆约。”江卓文叫穆约一声，穆约心领神会般递上刚才捡到的那枚眼珠。江卓文将眼珠往死尸空洞洞的眼眶一放，大小合适。然后江卓文扒开死尸紧闭的另一只眼睛，同样也是褐色的瞳孔。

    “看来确实是他的。你们说，这是昨天晚上跑出来的哪一个？”江卓文拽着死尸的胳膊腿儿随意观察着。

    “为什么说是昨天晚上跑出去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穆林不解问道。他靠在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