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_第164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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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握住了边缘,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的指甲和骨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和发青,可他却像是失去知觉似的,心里空荡而发麻。

    说那话的时候他一定是慵懒且不走心的,心里盘算的只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他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了钟衡多少次心?

    似乎有什么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恍惚间,祝深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止也止不住。

    抬手擦了擦,在模糊的视野里,祝深看清了这屋子的全貌。

    钟衡在每一面墙上都安了壁柜和陈列架,就像博物馆的展厅一样整齐有序,纤尘不染。

    祝深面前的壁柜陈列着几本相簿,匆匆拿起翻了翻,越翻心越沉痛。

    里面全部都是他,就连他随手赠给钟衡的童年大头贴,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了里面,甚至不无骄傲地写着:这是小拾送给我的。

    只此一张,只此一语,便好像可以傲视整本相簿了似的。

    这些相簿里的大多钟衡是从各种刊物上裁下来的,祝深8至15岁一直住在国外,鲜少在报纸杂志上露面,而那个时期的相簿更像一个收藏夹,里面是钟衡所能找到的所有关于他油画方面的报道,譬如得奖之类的新闻。

    祝深15岁回国以后滟报为拍祝家的马屁,为他造势,评他为美人,可祝家并不领情,那一期的报纸被他们全面封禁,没想到钟衡竟还收藏着九年前八月八日的滟报。

    ——也就是说,钟衡那么早就关注着他吗?

    祝深咬着唇,继续往旁边看去。

    这边就是他高中时代的相簿了,数量明显比前面多了些。

    不知这些都是钟衡从何处网罗来的,只有一些照片很清晰,而绝大多数都是模糊的。里面放着祝深画板报的背影,放着祝深喂狗的侧脸,放着祝深和同学笑闹的身影,放着祝深午觉的睡颜……

    甚至还放着……祝深去薄梁班上找薄梁说话时的照片。

    但薄梁的脸被便利贴遮住了,便利贴上用蓝色钢笔一笔一划写着“不许”。

    不许什么?不许和他说话?还是不许去找他?

    祝深已经无从得知,但从逐年变得浅淡的墨水笔迹来判断出钟衡当时应该很别扭和生气。“许”字的旁边还留下了一圈无法消退的莫名其妙的墨团,拇指大小,大概这就是那时他心烦意乱而留下的痕迹吧。

    傻瓜。

    祝深将手指轻轻地覆了上去,像是在共情那个时候的钟衡的一样。

    可他,已经晚了这么多年了啊。

    翻着翻着,祝深又找到了几张他丢失已久的证件照。确切来说,并不是他弄掉的,而是学校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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