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_第63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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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奶凉了他能再倒一杯,再到十杯,可独处的这一晚,这十几年来却屈指可数。

    钟衡朝着风的方向站定了,想要为他挡一挡夜来的凉风,可祝深却说:“你挡到我了。”

    钟衡只好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压到了祝深的肩头,低声对他说道:“披上,风大。”

    “再大的风我也见过。”虽是这样说,可祝深却没有把他的外套还给他。

    钟衡就这样静默地看着祝深作画。

    从前还在卓尔念书的时候,钟衡也这样看过祝深作画。

    那时祝深在台上比赛,题目是温暖的回忆。那场比赛兴许是祝深从小到大所参加的比赛中最没有含金量的一个,可他画着的却是钟衡最喜欢的一幅画。

    那是一个背影,画上的那人穿着卓尔的白衣蓝裤的校服,直直地立在了窗户边,推开了半扇窗,凝望着一盆白色风信子。

    那副画看上去很细腻,光影运用得极其巧妙,素雅的颜色并不显得单薄,每一处色彩都是祝深内心的折射。

    镜头总是垂爱美人的,无疑,祝深是台上最耀眼的那一个。

    钟衡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心中好像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绽开了。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场比赛看完。因为何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

    何萱来找他,无非是问他要钱。

    钟家给她的赡养费也算不少了,可何萱生活奢靡,挥金如土,很快就用完了。如意山上不得,可卓尔她还是能进来的,于是在她手头紧的时候就会想起有钟衡这么个儿子来了。

    钟家只会保障钟衡基本的衣食住行,不知是否是主人授意,往往分到佣人房的时候,早就被其他佣人给克扣光了。只有方姨心善,还会偷偷照顾他。

    所以钟衡只得通过申请奖学金和课外兼职来让自己过得不那么艰难。

    何萱来的时候,钟衡忽然觉得自己连抬头仰望都不配了,她是那样硬生生又恶狠狠地将自己拽落至地。

    钟衡拒绝了她,她则破口大骂,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全往他们那边看,就连台上也有不少人坐不住了,伸头望去。

    钟衡只得拉走了何萱,最后一眼往屏幕上看时,祝深已经在给那人的背影上色了。

    何萱推他一把:“看什么看?他还能画你吗?”

    钟衡低下了头。

    是。

    那绝不会是他。

    可人总免不了对自己抱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后来,祝深被校报采访时,公开表示这画是为薄梁而作,钟衡才把自己那颗跃动着的希望给捏碎。

    只是最可笑的是薄梁没有收下祝深那幅《风信子的背影》,钟衡却把那张校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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