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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空白。

    简直比她当年考数学的时候还难。

    “不写了！”祁予安又挣扎了两分钟，最后还是没好气的丢了手里的笔。

    她拿着毫无进展的作业，起身直接走向了沈凝的办公室。

    许文娣：“……沈总会直接把她写的丢进垃圾桶吧？”

    “不会吧，”张聪道：“回家不会跪搓衣板么？”

    许文娣：？？？

    “说什么呢，人家是姐妹。”

    张聪撇了撇嘴，“我总觉着不太单纯。”

    “不单纯？”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想要摸予安的脸，沈总那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么？”

    “……”许文娣下意识抖了一下，表示深有印象。

    “大家都是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闻言许文娣忍不住点了点头，“有点道理哦。”

    祁予安推门进入沈凝的办公室时就像一朵被大乌云包裹着的小乌云，顺便还悄悄孕育着一些小雷电，准备一言不合就噼里啪啦的放出来当大招。

    自从上次助理不敲门就进来的事情后，沈凝就重点强调了不管什么人找她都必须提前通告，必须敲门的注意事项，所以祁大小姐这种把她的命令当耳旁风的行为顿时就激起了正在埋头工作的沈老板的怒气。

    只不过这种怒气在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又风轻云淡的再次消退了下去，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

    不但没有发火，甚至还关怀备至的看着对方，毫无原则的柔声细问：“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

    祁予安寻思，自己迟早要被这个策划逼死。

    “我要和你商量个事情。”

    祁予安说话的时候，沈凝正好也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当即就大概猜到了一些。

    “不想写策划？”沈凝索性直接替她吧话说了。

    祁予安把自己这几天一文不值的奋斗成果直接扔在了她的桌上，“事实证明，我不适合干这个。”

    沈凝垂眸看了一眼，书页在扔过来的时候凑巧掀开了，正好打开在祁予安满是黑坨坨的那一张。

    沈凝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少见的笑了一声。

    祁予安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你，你竟然笑我！”

    沈凝脸上的笑意未淡，像是没有外人在场，所以没什么顾忌。她甚至还正儿八经的把那“策划”给拿了起来，拿到跟前又仔细看了看。

    祁予安也不是一点没写，在黑圈圈和黑圈圈之间，勉强还是能找出点有用信息的，就是不太多，半分钟没到沈凝就把重点扣完了。

    “思路是对的。”沈凝评价道，“就是太浮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