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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眼神直瞅着方填，嘴上道：“你还想用？”

    方填耳朵发热，还要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他说：“没想，我刚才不清醒乱拿的……”

    楚星折今天第二次不想当人了。

    他有种如果现在是在做梦就好了的离奇想法。只要是梦里，他就可以顺着常规剧情走向，凶恶蛮横地抱住方填，把他按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吻他的脸，舔他的嘴唇。

    看着他翘着眼睛对他说：“我没用过，你可以教我吗……”

    虽然楚星折自己也没用过。

    楚星折如果打手冲都戴套的话，就真的离谱了。

    楚星折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方填正常送出去的，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不是很敢直视对方。

    一个是丢脸，一个是怕丢脸。

    ————

    方填第二天一早就被手机微信的消息吵醒了。

    是楚星折和辛野发给他的消息。

    Cxzhe：战队有安排，先走了，下午见。

    Cxzhe：会场后台有化妆间，不用担心服装问题。

    Cxzhe：起床了告诉我。

    三条消息时间还都差了一二十分钟。

    第一条是早上七点多。

    辛野发的内容和楚星折差不多，也是说战队有安排，早早就出发了。

    方填看了下时间，快八点了，他不是很想起床。

    眼睛也还不太能睁开，他侧脸压着枕头，只半睁了一只眼睛，看完信息后意识模糊地回了句语音过去——

    “嗯……好……星折哥晚上见……”

    车上的楚星折，戴着帽子挡着脸，冷酷地靠坐在车窗位置，方填发来语音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地就随意点开了。

    下一秒，方填半睡半醒带着困意的一声“嗯……”骤然在安静的汽车内响起，他声音都是黏糊的，还有那么点稚嫩奶味。

    楚星折脸色骤变，帽檐下露出的冷峻侧脸一下透出慌乱，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关掉语音。

    同车的聂洋洋和沈殊林深等人，包括陈栋梁都面露错愕地望向他——

    “你他妈搞未成年？？？”

    聂洋洋没收住嘴把大家心里想法直说出来了。

    楚星折：……

    他拳头硬了，抬起手的时候聂洋洋反射性一躲，然后发现楚星折是给他们看微信界面。

    他自称清白，表示刚才发语音的是方填。

    楚星折收回手机后，克制又炫耀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包里的AirPods戴上。

    他要一个人细品方填语音。

    楚星折往下压了压帽檐，矜贵高冷的一张脸，淡漠疏离地靠在椅背上的样子，任谁也猜不出这个人戴着耳机，像个傻子一样反复地听同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