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山河_第15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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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节 (第2/3页)

在是,脑子比炮筒子都热。

    及至四更天过半,许康轶已经带着花折和众人出了太原城飞奔出去老远,现在已经是深秋,晴天变成了阴天,乌云遮住满月,烈烈的晚风吹来了朔风的味道,估计是要下大雨。

    本来还不敢松气,却迎面碰到了亲自带着亲兵卫队来接应的冷若冰霜的凌安之。

    许康轶、花折、裴星元等人知道这就算是安全了,俱上前和凌安之打招呼。却见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凌帅脸上挂着化不掉的清霜,只冷冷的瞥了他们一下,小波浪似的唇线抿着,冻若冰川。

    许康轶擅自离开郑州奔向太原,做贼心虚,不自觉的给自己找台阶下:“凌兄,我们在太原只待了不到三个时辰,就是去接应了花折一下。”

    凌安之脸拉的老长,这是当他瞎吗?所有人全浑身是血:“王爷,记得是您去年和我说起泽亲王英年早逝,还心痛不已的骂许康瀚糊涂来着?”

    带着亲兵卫队孤军深入敌方阵地太原,这比当年好歹还在自己辖区的许康瀚还糊涂。

    许康轶夹马腹凑到凌安之身边讨好:“…凌帅,我计算了卫队的速度实力,九成不会有问题;担心出意外,最后还带上了裴将军;再者花折身份并不重要,太原军不会下死力气捉他的,你看后来不也是撤军了吗?”

    凌安之脸色沉的滴得出水来:“王爷是得到了什么紧急的消息,才突然出城的吗?”

    否则也不会铤而走险。

    许康轶倒是诚实:“消息一切正常。”

    “那为什么?”

    “…预感。”

    听到这不靠谱的答案,凌安之忍不住拇指食指掐住了额头,觉得许康轶比骤然坠落的泽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康轶看似沉稳严肃,却经常能弄出点大动静来。

    他心下闪念,比如许康轶当年在金殿上冒出“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已经有心爱之人了”的惊人之语;比如敢单枪匹马的研究路线为泽亲王走私军备;比如金军兵临城下还敢去横刀立马的当出头鸟;比如竟然和一个男人花折在一起了;比如弄个诉衷情的曲子,什么“天山之南初初见你”自己当众唱了出来;比如在西北起兵造反;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不亏是民间娱乐效果最强的皇子,从来像是精明强硬、稳重肃正为国为民的一个人,却经常干出咬人的狗不露齿的事。

    据说二阴毒当毓王的时候,被气得牙根痒痒,最恨许康轶,要给四瞎子颁发一个“最两面三刀奖”。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出事经常能让凌安之能露出少见多怪的表情来,还真的就是他的新主子了。

    这些念头一瞬间在脑海中一转,凌安之终于总结出来了,许康轶一辈子为皇兄为百姓为社稷做事,除了造反起兵这一次,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极有冒险精神,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全正常。

    可细细思量他做的那些事,全脱离不开许康轶的本质——那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仁义和奉献。

    但是千金之子,难道不知道坐不垂堂的道理?

    凌安之强压怒火,众目睽睽之下总要顾忌王爷的颜面,否则真想当场拖出去打军棍,先呼了一口气平定情绪,之后每个字全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您千金之躯,自身安全和近三十万社稷军兄弟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怎么能如此莽撞?”

    许康轶理亏,在马背上强自镇定:“凌…凌兄,我到现场的时候,花折他们三个已经被数百黑衣人层层包围,如果再晚到半个时辰,他就真要出事了。”

    凌安之常年征战,其实有时候也相信直觉。

    许康轶看凌安之正颜厉色,继续解释:“凌兄,我是真…怕花折遭遇不测,他孤身涉险却没有防身的能力;这次我不救他谁也救不了他。”

    凌安之本来连夜在郑州周边几座小城布置城防,看着机会合适又带着周青伦等几个亲兵单独巡了个哨,快到天亮了回到郑州城中,才知道许康轶带着元捷和裴星元等人星夜驰往太原,当即全身冒风,汗毛都吓得快跪下了。

    他马上整队只留下宇文庭看家,剩下的主将各带亲兵分为九路换上山匪的衣服顺着许康轶可能走的方向便夸父追日般执着的追了出去——

    许康轶才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统,没有许康轶师出无名,也没有必要造反了。

    ******

    许康轶的箭头上没有毒,许康乾被救回城中之后就醒了,听到已经撤了包围圈急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按住胳膊上的血流如注,急的在地上转圈:“汝等太过短视!马上全军出击,追杀许康轶!”

    他吩咐完了,嘴唇气的铁青色,刚才起的急了,手臂肩膀又开始渗血疼痛,吓得仅有几个知晓他身份的人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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