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山河_第11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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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节 (第2/3页)

远的距离;

    春风拂面在眼前,却不知斯人何意?

    无悔于付出,误会于理解。

    所爱隔生死,生死亦可期。

    你是黎明之光,上苍赐予。

    我一生所有的无措和不幸,是为了攒上运气遇到你。

    感谢给与我宠爱的时间和机会,我将一诺千金的待你。”

    曲中百感交集,涓涓流淌着爱恋与谢意,谢花折情深似海、眷爱如佛、不离不弃。

    凌安之和凌霄当场瞬间石化,一时和人棍一样僵到了最后,高贵持重的翼王当众以歌传情?这要不是亲眼所见现场表演,估计别人和他俩赌项上人头,他俩都得输出去。

    凌安之不懂音律,但觉惊世骇俗,平生第一次流露出懵懂无知、被吓掉了下巴的表情来:“我的乖乖,你们两个公鸡还真凑成一对了?还真是乱了套了?全贵为皇子,要脸不要脸?”

    余情先前只知道花折为情所困,没想到翼王点头了还不算,竟弄了曲子当面唱出来,平时灵性十足的黑眼睛仿佛惊成了不会转动的死鱼眼:“天呐,这要是泽亲王知道,非得气得还阳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凌霄从来没想到这么离经叛道、古怪陆离的感情也能开出花来,他抱着肩膀直挺挺的靠在椅背上:“这不是不计后果?全断子绝孙了吗?”

    不过又想想在场的凌安之和余情,基本也是断子绝孙的。

    花折一生从来没觉得如此沐浴恩典、扬眉吐气过,他挑着眼眉冲许康轶质问:“你不是说从来没谱过曲子吗?”

    许康轶在怀里拿出一本书,是一个名人传记,是那日花折在小南楼交给他的,当时书中还夹着花折所写的药方,他再打开,里边夹着一张纸,是许康轶可以传世的字迹:“我不只谱了个曲子,还按照你们夏吾国的方式添了词。”

    “你…”花折突然想到许康轶病危之时想要万卷书陪葬,看来应该包括这一本,他又气又心疼:“如果后来你那么没了,是不是这曲子和词你打算带到棺材里去,永远我都不会知道?”

    许康轶讪笑:“这不是没进棺材吗?”

    许康轶这么多年来,临渊履薄步步为营,绝少被别人抓住把柄,行事周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人贵自知。

    一时成功不代表一直成功,一时得意不代表一直得意,不要低估对手的智商,尊重敌人要拿出极大的诚意。

    ——无论想做什么,第一件事全是先掂量一下自己。

    自从花折那日离府之后,他才骤然发觉,花折在他心中,早已经不是个什么大夫朋友了。

    花折当日心死离去之后,他的世界直接变黑了,花折一走,他不仅再没有了生的希望,心里也空落落的;午夜睡不着,开始回顾和花折走过的这些日子。

    这么多年来,这个人陪他喜,陪他忧,把他从紧绷着的弓弦,放松成了卧室里养狗的王爷,他不只是生活上习惯,更是心中的挂牵,比如走到哪里全带在身边,看不得他受罪,不自觉的总想教他识字射箭。

    那个人现在不在他身边了,可是却早已经钻到他心里了,不管不顾的一个吻,就能天雷勾动地火,让他再也不能心态如常。

    他第一次抛开了现实开始幻想:如果能如他名字中所希望的,健康超越该有多好,他一定会亲自去找花折,找到之后随心所欲,想表达什么就任性的表达什么,比如说花折,我觉得试试接纳你挺好的。

    可幻想过后,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他突然想到去年在北疆过的那个春节,花折靡费万金,在北疆都护府的天空上点燃了漫天的烟花,炸了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花折在早早的替他珍惜能过的每一个春节。

    他和当时的烟花比起来,只好一点点——就是能再多过今年一个春节。

    命不久矣的人试试接纳花折?他是想做什么,拿花折来冲喜吗?

    花折对他孤注一掷,一旦他撒手人寰,花折可能会记住他风华正茂便灰飞烟灭的样子,印成一个永恒的悲剧刻在花折心里,变成床前明月光和海上的蓬莱山,可思可想不可见,让花折余生如何自处?

    别说花折王子之尊,对他心怀执念是误入歧途,就算是寻常庶人,此种做法也有违人伦。

    他已经选择了毕生孤寂,不能因为曾经看到过光明,就忘了自己终归是属于黑暗,光明可以用来在孤寂中回忆,毕竟余生也并不漫长了,回忆就足够用了。

    可花折那天黎明时分又不放心他回来了,他感动惊喜到有心中见光的感觉,安慰自己只要一点点——只要贪恋一下这最后的陪伴也是好的。

    他觉得自己能峰回路转,并非是上天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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