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公主贵_欲晓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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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晓霞 (第2/3页)

“我家娘子不易,不靠着她我心不安。”

    临啸闻言望了帐内一眼,目光稍一凝滞,旋即也叹了一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们在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可惜,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

    “路上算什么?你是不懂长安究竟有多大的事。”素戴苦笑,屈膝叠臂,将头歪枕着,放眼天际的鱼肚白,“娘子虽自小坎坷,但在襄阳的时候也算自由快活,可自从嫁到洛阳,桩桩件件便都来了。她图什么呢?女子嫁人又图什么呢?”

    临啸听这话颇有伤感之意,便就想劝,况又是他心上之人,提起婚嫁,他也便联系起自身来,忽一冲动,道:“难道因你家娘子之故,你就不愿嫁人了?”

    “什么话!”

    素戴猛一惊,既不知所措,又气恼,跳起来吼了一嗓子。临啸这才发觉失言,心里悔恨口拙,忙也站起来赔罪,又怕素戴似乎要走,情急不辨,跨出大步,欲将人拦截。

    然则,素戴并非要走,却是顿步原地被急三火四的临啸一撞,二人双双踉跄。而未及站稳,只听几声叮铃脆响,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于是四目相聚,在渐亮的天光下,发现,那是一只蝴蝶纹样的素银钗。

    这东西,临啸藏在身上有两年了。与素戴长安重逢时不曾拿出来,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摆在心上人眼前。

    “银钗?”素戴疑惑地拾起,看了眼便举向临啸,“你的?你怎么会有女人的首饰?”

    临啸每每胆怯试探,如今天助机缘,他倒一瞬开了窍,抬起头,站直了身子,颇显郑重:“是我的,是我要送给你的。”

    临啸这正经模样已不寻常,言辞又忽然暧昧,素戴一惊,拈钗的手指也僵紧了:“为…为什么?”

    临啸不意外这样的回答,提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公子曾送娘子梅花钗,为的是寄情表心,那我,也是这个意思……”

    “别说了!”这话再明显不过,听得素戴头皮发麻,也不辨是否反感,连忙喝止。而那银钗仿若烫手,她举得发抖,要扔未扔,要还腿也迈不动。

    临啸的笑意渐渐收敛,觉得自己着实鲁莽,素戴不喜欢,不喜欢银钗,也不喜欢他。“算了。”他主动上前取回银钗,盘弄了几下收回了袖内,缓道:

    “你是个伶俐人,和府里那些丫头都不一样。我虽自小跟随公子,却没学到半分聪慧。是我不自量,你当我没说吧。”

    临啸的情意由来已久,而素戴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大事,这时,她才陷入深思。望着眼前这个三分愣七分憨的小子,她的内心似乎没有抗拒之意。

    “说都说了,只是…说得不是时候!”

    ……

    郑梦观一去便是两日,云安每每醒来,等不到便又睡了。同在军营,近在咫尺,也是两处相思。而这相思中又夹杂着细碎的忧思,云安终究不能踏实。

    两天后的深夜,郑梦观回来了,脚步匆匆,可到了营帐外刚要进去,却听云安的声音急喊了声:不许多言!

    是什么事不许说?二郎一下也急了,觉得云安还有什么要紧的事瞒着,不肯与他分担。便一想,现在当面去问恐怕不行,只有等素戴出来背地相询。

    于是,他退后几步,站到了帐侧的暗处,只见里头没了言语声,人影移动,一看果是素戴端着盆水出来了。他悄声跟去,直至取水的井边才将人叫住,一开口便直道:

    “你们主仆才刚说了什么?为何云安不许你多言?”

    素戴原本一惊,尚有些慌乱,闻言又要掩饰,结舌道:“我们没有…哦,是我多了几句嘴,惹娘子烦了。”

    这样子显然是在说谎,且更令二郎忧虑:“你快说实话!在这个地方她的一切都由我做主,难道你还想她受苦么?”

    素戴自知露馅,也想二郎说得在理,低头一叹:“是娘子的身体。自打进了宫,她便日夜悬心,出来后又奔波了这一二月,餐风宿露,不得休养,到如今月水不通已三个月了。”

    最后这几个字听得郑梦观心头一紧。原来是这样的私事,既在军营中,又非夫妻之名,云安当然不便张扬。

    “从前娘子重伤失血,气弱血虚,也曾经水不调。医家问诊时便说过,医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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