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公主贵_尚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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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疑云 (第2/3页)

的车驾已到,是来接云安回家的。于是,云安再拜别过,在李珩的注视下走远了。

    随郑家车驾来接云安的是素戴,她面露喜色地告诉云安:“这回夫人可立了大功了,有王府相助,案子查得颇有进展,想来二公子和小郎很快就能回来了!夫人是没见到崔夫人临行叮嘱我的样子,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呢!她以后应该会真心待夫人了。”

    云安却还有些闷闷的,七分为二郎不曾完全脱险,也有三分在想李珩的举动——李珩与二郎起过争执,此次却还能如此帮他,这未必是看在郑家的份上?自然不是。果然还是二郎那次分析得有理,李珩真的喜欢自己。

    “素戴,你今晚来陪我睡吧,我害怕。”

    素戴只以为云安仍在为二郎忧心,忙应下了:“好好好,二公子回家前,我一步都不离开夫人。”

    ……

    李珩派去协助郑楚观的随从就是阿奴,云安离去不久,他便踏着夜色归来了。他自然要向主人禀报进展细情,可李珩不急,反先问他:

    “阿奴,你可曾违背我的交代?”

    阿奴大惊,不解何来此问,跪下道:“阿奴的忠心日月可鉴,但凭大王吩咐,绝不敢自作主张!”

    李珩目光深深地端量阿奴,喜怒不明,又道:“你一向劝我专心大业,对裴云安甚为排斥,这次郑梦观出事闹得有些过分了,当真不是你擅作主张?”

    原来,李珩虽忌惮郑梦观到处打听自己,也让阿奴去动手脚,却非是陷人醉酒狎妓的下作手段。可事情发生得太过巧合,他不得不疑心,更重要的是,云安受惊昏倒,让他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他舍不得任何事物伤害到云安。

    阿奴不知还能怎么表白忠诚,急得两眼泛红:“阿奴虽只是个小奴,但如此卑劣的法子,阿奴也不屑用!大王若是不信,阿奴愿以死明志!”他说着,即取了腰间长剑双手呈给李珩。

    李珩轻哼了声,伸出右手两指将长剑按了下去:“你起来。”

    阿奴见李珩肯信,绝无怨言,很快恢复了从容,道:“大王只是想将郑梦观调去邻郡的郡学,不教他在眼前碍事,但这背后陷害之人却实在心思歹毒。我以为,纵然此人非太学中人,也该是在太学有内应,否则他的手伸不进来。”

    李珩因而想起来,云安怀疑过送午食的庶仆,问道:“那个送午食的仆人可盘问了?”

    阿奴点头道:“自然,郑侯与我第一个问的就是他,只是一问三不知,不像知情。不过也有一处让我疑心,但郑侯却并不在意。”

    “谁?郑侯不在意,难道是熟人?”

    阿奴笃定地道:“是,太学助教周仁钧,是这叔侄二人的老师,也是先侯提拔起来的,与郑家颇有渊源。那小奴说,送午食来的半路上,周助教曾叫他做过别的事,他把饭食稍放了片刻。”

    李珩觉得事情有趣起来:“出了事,常理都会想是仇人所为,又怎会怀疑关系亲近之人呢?可若偏偏有人背信弃义,以怨报德,岂不是要做什么便能做成什么?”

    阿奴与李珩一样是局外人、旁观者,早也看得清这层,又道:“这周仁钧与郑家还不止是师生,他的侄女嫁给了郑家的三郎,与郑家还算是翁婿。”

    “哦?你还知道什么?”李珩不免意外,也深知阿奴办事的习惯,没有探查细致是不会轻易多言的,“你暗自查了周仁钧?”

    阿奴不敢隐瞒,沉了沉气,直言道:“郑侯与我说过这些,我便细想,既成翁婿,便有妯娌,就是周家女和裴云安。世道常言家事有两难,一则姑媳,二则妯娌。她二人若是相处不来,周仁钧为侄女出气,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李珩先还担心阿奴为自己的大业,不惜擅作主张伤害云安,这下便知他还是能体会自己的苦心的,道:“刚才是我错怪你了。”

    阿奴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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