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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空荡荡挂在她的身上。

    肤白胜雪，唇红如血。

    她就像是早已死去的行尸走rou，被迫参与着活人的一切。

    姜彻还没有来。

    自然，这个燃着龙凤喜烛的椒房，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死在姜彻手上。

    瑟瑟等到深夜，宫中的宫人悄悄退下的时候，坐得腿都要发麻了。

    她起身缓缓活动了下手脚，看见那不远处一人高的铜镜里，她大红喜妆的模样，微微发怔。

    罢了，能到看见自己出嫁时模样，已经不错了。

    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告诉娘亲，她努力过了。

    瑟瑟从袖子中摸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微微一笑。

    而后狠狠捅入自己心脏。

    这一世，够了。

    *

    在我的院子里大呼小叫，冯mama当真好规矩。

    瑟瑟目光落在不远处还在受刑的丫鬟身上，口吻淡漠。

    冯mama一愣。

    眼前这个大姑娘，可是与过去不同了。

    瑟瑟久病初愈，消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那模样在阳光下倒是有几分阴冷之气。

    冯mama打了个冷战。

    这大姑娘莫不是当真在地府走了一遭

    院子里那丫鬟被打得已经翻了白眼，冯mama领着的人想要去抢人，瑟瑟没拦着，只冷冷说道：这丫头是个背主不经事的，我今次就是打死了她，也是应当。至于冯mama，你在我的院子里吵嚷坏了规矩，自当掌嘴二十。

    冯mama这就差点跳起来了。

    大姑娘!我喊您一声大姑娘，您莫不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可是太太身边的人!您想要耍威风，去拿那下等的小丫头作威作福，也不看看您和我谁更受重视些!

    瑟瑟慢吞吞露出了一个笑。

    冯mama，过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冯mama眼下狐疑，本不想去，可不知道怎么想的，脚下一转，去了瑟瑟跟前。

    你女儿爬了我父亲的床，眼下肚子里已经有了孽障了

    冯mama嘴皮一抖，惊恐地看着瑟瑟。

    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

    主母善妒，眼中容不下任何女人，先前有爬了寻老爷床的，她第二天就想法子把人往死里弄。别说养个庶出孩子了，丢了身子的女子也活不下来!

    她女儿如今两个月的肚子，正想方设法瞒着主母，能将就到七个月再开口，就能活下来了。

    足不出户甚至昏迷多久的大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瑟瑟笑意扩散，可眼底还是一片冰凉。她柔着声：你猜，是谁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