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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 双方的表现都显得非常和谐平静，就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夕。

    秦亦在货架上扯下了一只香草味的棒棒糖, 正低头拆包装的时候, 高鸣走了过来。

    秦亦瞥了他一眼，等着他开口。

    高鸣轻咳一声, 笑道：我也来找点零食吃, 你喜欢吃这个啊？

    他这话明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根本没等秦亦回答的意思，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然后嘴唇不动地从喉咙里低声说道：我想参与你们的计划。

    秦亦没有看他，拆开棒棒糖塞进嘴里, 低着头继续在货架上翻找, 口中含糊地问：什么计划？

    高鸣指了指货架上的一包棉花糖, 大声说道：这个好像挺好吃啊。

    说完又低声道：李芮已经被你们杀了吧？既然她被你们杀了, 那一直和她一起行动的陈贺一定有问题。

    或许你也有问题呢。秦亦拿起一包五颜六色的糖果看了看, 又放回去。

    高鸣笑了一声, 低声道：如果我有问题，一开始遇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直接和他们组队了不是吗？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前天，我刚杀了一名三级玩家。

    这句话让秦亦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他，见他眼底里全是认真，看起来不像说谎，便问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中等身材，平头，一对小鼠眼，破烟嗓，穿了一身黑色带条纹的运动服。高鸣低声答道。

    秦亦想起了小李之前的描述，其中正有一个这样的人。

    但她没有立刻相信他的话，继续问道：从他身上发现的东西呢？

    如果能拿出那样东西来，就可以确定他没有撒谎了。

    高鸣转头四下看了看，见远处的几个玩家并没有注意这边，抬起手在货架上翻动着，一张薄纸就顺势被他放到了两袋零食之间。

    秦亦从侧面可以很轻易地看到那上面的一些文字，极浅的银色文字，写着剩余三级玩家两名。

    从时间顺序上来看，先死的是连清，然后是这个人，再是秦亦击杀的郭武，那么这张纸条上的剩余数量倒也正好对得上。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在现在这个已经断了电的世界里，是不可能有办法再制造出一张和系统提示一模一样的纸张来的。至于他是怎么杀死一名三级玩家的，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秦亦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我和他们商量一下。

    警惕是应该的，但在这些世界里，必要的时候总要选择和别人一起合作，不能因为担心被出卖就一味地单独行动，否则可能死得更快，你说是不是？高鸣笑着说完，便先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