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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时没有戴眼镜，白天人前的呆板木讷完全不见，只是皮肤好像更苍白了，显得有些不健康，他坐到书桌前，剥了两片葡萄糖片塞到嘴里，一抬头就和电脑里的人脸对脸。

    姜程就觉得更有意思了，他问：你到底是谁？rdquo;

    荣亚故弄玄虚：你说呢？rdquo;

    姜程手肘支着桌面，双手十指交叉，搭在面前，饶有兴致地和荣亚对话：你是一个高级黑客，闲得无聊篡改了游戏人物代码，然后又用这个形象入侵我的电脑？rdquo;

    荣亚眨了下眼，还是那句：你说呢？rdquo;

    姜程继续说：但我设置的防火墙，我敢说，没有人能这样无声无息地突破，而且你还能和我说话，听得到我的声音。rdquo;

    他说：我更倾向于你是陆夭夭，你有了自我意识。rdquo;

    他的语气颇为笃定，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仿佛看到了妖怪成精，兴味盎然，探索欲强烈，但没有什么恶意，至少这种目光并不会让荣亚不舒服。

    嘿呦，这下看着倒像个胆大的了。

    荣亚仔细审视着他，这个男人也注意着荣亚的表情，嗯，虽然是个二维动画人物，但她的表情实在是很生动，这也是让他认为是对方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佐证之一，再厉害的黑客，能让一个动画随时随地地像个人一样做出这种种表情吗？

    荣亚观察完毕，说：你对我很感兴趣？rdquo;

    姜程说：我的祖父、父亲都是研究人工智能的，但是他们研究了一辈子，也只摸到一个门槛，反而不被人理解，还弄得家财耗尽穷困潦倒。rdquo;他说到这里有些黯然，别人都说他们走火入魔了，说人工智能至少要在一两千年后才有可能出现，我本来也是这样觉得的，但这个时候你出现了。rdquo;

    荣亚摆了摆头，发丝随着舞动，发间一根碧玉簪，反射出柔美的光泽：我不是人工智能。rdquo;

    一个有了自主意识的虚拟人物，也差不远了。rdquo;姜程眼眸亮亮的，他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衬得他的眼睛特别的黑，让他此刻看起来特别精神，你是一个奇迹，而你的初始代码恰恰是我写的，这难道不是缘分吗？rdquo;

    荣亚沉默了一下，看着这个男人，经历过前面两个世界，她有心想确定一件事，但隔着一个电脑屏幕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问：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要我做什么？rdquo;

    姜程说：你能从游戏里跑到我的电脑上，能转移到其他电子设备上吗？我想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大，能做些什么。rdquo;他笑着说，我想观察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