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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意气不再的人, 眼中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顾国成攥紧拳头，使劲在桌板上砸了几下。

    “我都把女儿送给你了，你怎么能不遵守约定！”

    “约定”林行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 笑着摇摇头。

    “我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顾总，不会揭发顾氏的虚假财报。”

    她指指自己，“我是良好公民, 顾总可别污蔑我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情.色交易。”

    顾国成牙咬得死紧，“为什么害我！”

    “顾总, 不对, 现在不能叫你顾总了。”林行歌面上的表情十分无辜，“顾先生, 我只是做了一点利国利民, 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可不能乱给我扣帽子。顾氏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

    她又勾勾嘴角，“如果非得问我为什么盯上你，那只能怪你自己。虽然我也不懂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什么样的感情，看起来, 顶多是为了利益，利用了一下父亲的权力。我也没什么资格斥责你。”

    “我的父亲，也对我jiejie做过一样的事, 林氏因此得到了很多机遇。不过，他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氏还是到了我的手里。”林行歌挠挠下巴，“我现在终于知道jiejie为什么要自杀了，她一定觉得这样很脏很耻辱。”

    顾国成阅人无数，他看得出，林行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却是没什么特别的波动。

    “但是……这都不是我要弄垮你的原因。你另外两个女儿怎么样，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林行歌顿了顿，“你错就错在，利用的是我的女人。”

    顾国成忖了片刻，眼皮皱起，“是因为青青”

    林行歌嘴边的冷笑森森然，眼里终于有了些情绪。

    愤怒而又后怕。

    “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肮脏的，甚至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你这样做，就是在推她去死！”

    “不对。”林行歌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声音低沉而冰冷：“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顾国成绷着脸没说话。

    林行歌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凌厉的眼神打在顾国成的脸上。

    “她才22岁，人生刚开始，你就逼她做这样的事，我很生气。不，应该说是愤怒，到了极致。很少有人能让我这么愤怒，你算是一个。”

    顾国成脸色灰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不重视的一个女儿，会被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捧在心尖尖上。

    林行歌眼皮轻轻撩起，笑得漫不经心，“听说监狱里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体验，顾先生好好享受。”

    说完，起身离开，没有管里面的人有多歇斯底里。

    因为债务问题，顾家主宅要被拍卖，里面的人要在一周内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