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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世界物理》寄给我的样刊。”

    冯楠没反应过来，问：“你还能买着样刊？”

    苏豫无奈笑道：“冯院长，不是我买的。”

    “难道是偷的？”说完自己也笑了。

    至于另外一个靠谱的答案，冯楠想都没有想过。

    苏豫才上大一，就算很聪明，物理很好，也绝对没有能力独自发表一篇论文在《世界物理》。

    冯楠一开始就把这种可能排除了。

    “样刊我还没看过，你看完借我看看吧。”冯楠道。

    苏豫立刻双手奉上：“冯院长，我最近没时间看，您先看，不用着急还。”说完把《世界物理》塞进冯楠怀里，转身大步走了。

    冯楠望着苏豫匆匆离去的身影，有些奇怪地扶了扶眼镜。

    他慢悠悠地走回办公司，坐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先处理系里面的事，打算下班后再看杂志。

    冯楠作为物理系院长，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他工作到五点，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戴回眼镜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剪子来，小心翼翼地把杂志外面的包装去掉。

    “老冯啊，你快给我看看我这盆金鱼，它们怎么都死啦？”一个胖胖的身影没敲门直接走进来。

    这是物理系的副院长林同一。

    冯楠把杂志放下，起身走过去和林同一一起看鱼缸。

    只见几条金鱼全都露出雪白的肚皮飘在水面，很明显都死了。

    冯楠指着死金鱼周围成片的鱼食道：“鱼就那么一大点肚子，你喂那么多鱼食，金鱼不撑死才怪。”

    林同一惊讶地张大嘴：“吃撑了撑死的？它们就不能控制好饮食吗？饱了就别吃了呀。”

    “鱼又不是人。行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呢。”

    林同一不走：“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瞒着我？冯楠，咱俩可是二十年的同学，毕业后成了连襟，好兄弟间不应该有秘密。”

    冯楠让林同一叽里呱啦一顿说的头疼。无奈指着桌子上的《世界物理》道：“喏，《世界物理》样刊。”

    “什么？一日不见，冯楠你竟然学会了吹牛皮了，《世界物理》的样刊可是只会寄给作者，难道你在上面发表了文章？哈哈，笑死人了，你别是被卖书的给骗了吧？”

    “哎？”冯楠把林同一去摸书的手打开：“别看别动，等我理一下思路。”

    “刚才在外面碰见了苏豫，苏豫手里拿了快递，她说快递是《世界物理》样刊，说我有兴趣可以给我先看，然后我就拿到了办公室……”

    冯楠沉默了片刻，咽了口口水，抓住林同一的手激动道：“你说，你说会不会是苏豫在上面发表了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