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落灯辉『NPH,主师徒,年下』_ňO18.cOм 叁十七、飞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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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ňO18.cOм 叁十七、飞鸟 (第3/4页)

春景。热浪与繁花莫名地与楼兰军营中的荒yin景象交织在一起,时而是她在自己的寝殿里被楼兰士兵cao干,时而是在楼兰,她身着公主朝服,享受许多人的朝拜。她的少年时光被囚禁在一座巨大而精致的囚笼里,宇文疾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体的每一处,也浸润到了之后的漫无止境的惨白冬日之中。

    乃至在许多年之后,当她同人交欢的时候,她的身体依然留着那时最本能的记忆。

    “……你可知,此毒并非我独有?”

    顾千帆的声音仿佛穿过了重重迷雾才到达她的耳膜。明溦的神思渐渐涣散,渐渐听不清晰。她觉得自己的心下一根被久久绷紧的琴弦终于得以渐渐松懈了下来。

    她终于可以冲破那一层困住了她几十年的精致囚笼。

    正挣扎间,红袖坊的方向燃起了惊天火光。顾千帆面容扭曲,阴鸷与讶异一闪而过,本该是洁净的天色,却因为火光与杀声的缘故而沾上了异样色彩。也是,此处重重隐蔽,若有外人寻来,那些西夏国的旧人一定会先将红袖坊付之一炬。

    “也好。当你那小徒弟带人寻来的时候,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寻到你的尸身?”

    “傅琛……和你我……”

    这最后的一句话,她张着口,也不知是否说了出来。

    她的漫长而深沉的仇恨被悬置在了烟溪古镇的冷风里,不上不下,未曾着陆。但即便如此,在大火熄灭之后,晨曦依然会刺破云霾。晨光破晓,天地涤荡一新,另有人将带着新的可能性着陆在一个新的太阳下。

    ——傅琛和你我不同,明溦心道。他是新的造物,新的可能性。

    他让她想起她在宇文疾手中的时候。一样的年轻,困惑,却也在心里藏了一把尖锐的刀。

    细雪再度落了下来,尖锐而冰凉的触感飘到到了她的脸上。天与地皆是茫茫的白色。

    ***

    “自我入宫以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容嫣轻声道:“那时他们都说迎春的是瑞雪,是吉兆,这种傻话,我昔年还巴巴地信了。也不知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她坐直了身子,掀开了厚厚的车帘。马车里的熏香馥郁,甜腻中混着淡淡药香味。成帝双目紧锁,浑身紧绷,横躺在马车里,似是正被噩梦追逐。马车外已是喊杀震天,硝烟与火星子从午阳门一路烧到了承乾殿。

    但即便如此,当这一驾马车从帝君寝宫里潜行而出的时候,车内横躺的人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自只知道做噩梦。

    “他们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你看——巴巴想要扑到这囚笼里的人,在这金陵城里,一年又比一年还多。”

    她知道他能听见。即便成帝已身陷睡梦,浑身紧绷,冷汗涔涔,但她给他喂下的香和毒来自异域,毒已入骨,而今成帝虽然形同一个废人,但他对于外界的响动声并非一无所知。也因着这一层,当容嫣轻柔抚摸他鬓角的时候,她并不担心此人能对她造成威胁。

    “昔年你为安抚门阀,迎我为后,是否想到了今天?你将我拔除羽翼,囚禁深宫叁十余年,令我成为那只能盼着君王临幸的废人之时,可有想到了今天?——我从未告诉过你,这皇后之位,我早就恨透了。既然这个位置这么好,换你来坐,如何?”

    即便隔着厚厚的车帘,依然可以听到外间尖锐的羽箭和硝烟之声。喊杀声从承乾殿渐渐涌入了后宫,锦绣的山水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宫中乱作一团。北大营的禁军以清君侧为号,将巍巍皇城合围了整整叁日。叁日里的血流与喊杀声如秃鹫一般盘旋在寝殿上空,细雪由小转大,到了昨日才将将见了些颓势。

    巍巍皇城两度遭人血洗,楼台砖瓦渐渐失了色泽。喊杀声与奔逃之声越来越近,想来已是逼近了宫门。

    睡梦中的成帝已鬓角生白,容嫣也不再年轻。但她知道这个垂死的老者对于宫变之事听得一清二楚。一念至此,她的心下更生出一股激越的快意。她冷哼一声,拿起车里的军刀轻轻摩挲。城外羽林军已渐渐呈了合围之势,若再晚片刻,怕是连宫门都再出不去。

    马车在硝烟与羽箭之中,被十二个死士护着,不要命得往午阳门外飞驰。车里二人相顾无言,半生夫妻,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有了些共沉沦的错觉。

    些微的挣扎过后,成帝幽幽睁开眼,轻声道:“即便你以我为质,也阻挡不了容氏的败局。禁军早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我没有料到,你竟这么恨我。”

    “没有料到?”容嫣冷笑一声,道:“若真没有料到,你也不会在大昭寺时命亲卫持密诏救了皇孙。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但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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