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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银灰色眼睛里滚下灼人的眼泪，嘴里呢喃着破碎的德语。

    会哭着要自己抱抱的艾瑞克，这是多少年不曾见到的瑰宝了。顾愠一时感慨，安抚地替他顺着脊背。

    “我在这艾瑞克，我在。”

    “顾愠，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归我咯。”查尔斯在两人冷战后第一次出现在顾愠的思维宫殿中，打断了温情时刻。

    这下轮到最后一个培训目标顾愠本人。查尔斯将顾愠带到自己的书房阳台——全庄园观景最棒的地方。这个时间是花园最美的时刻，太阳开始从金色变成杏橘色，蔷薇花，紫荆花都镀上了一层玫瑰金的绒光。空气里有林鸟归巢的灵动叫声，有黄油和巧克力混合的下午茶甜香，远处还有声波的尖叫声。

    一切都是懒洋洋的。

    “我喜欢这。”

    “那就住下来。”最好的时间，最好的位置，这本就他为他的女孩准备的。

    顾愠转头看向身边的查尔斯，明明语气里带着藏都藏不住的雀跃，却又板着张脸试图做出最后一次警告：“考虑清楚了？我可是恶魔，最喜欢为非作歹，惹是生非了。”

    “你也知道你是小恶魔呀。”查尔斯的眼神带着点无奈，“这么诱人根本让人放不下啊。

    Green，不要总是否认自己。在你的宫殿里，我感受到的平和宁静，是这个世间很多善人都不曾拥有的。我所坚持的善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狭义。

    而且爱情使人盲目。你得知道，这段日子里我只花了极少的时间在思考我们信念的差异，更多的时候，我无法控制地在思念你。

    我想念你的拥抱，想念你鲜活的表情，生气的、恼怒的、开心的、害羞的。我忍不住偷偷从别人的脑中看着你。最动人的情诗都无法表达我思念的千万分之一。”

    “也许你更适合做一个古典文学老师。”顾愠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整个人变得软乎乎的。

    “那我只教一个学生。”查尔斯俯身轻啄了一口樱桃红的唇瓣，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好了该上课了顾愠同学，让我们来探讨一下你能力的极限。”

    “啊，我觉得你期待我叫你一声老师很久了，查尔斯。”

    查尔斯不为所动继续他的分析：“你试过速度最高可以提升到多少？”

    顾愠窝进查尔斯不算宽阔的怀里，整个人懒得像是没了骨头：“不太清楚，我都是够用就好，目前可以靠高速在水上奔跑，追的上飞机。所以应该达到音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上限继续提高达到光速，理论上就可以逆转时间。或者从另一个角度猜想，有没有可能你真正控制的并不是速度，而是自身和周围的时间流逝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