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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苗临骗他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徐安亦有所仰仗,他由冰蜻引路而来,又开口讨要鸳鸯蛊的解法,可以藉此迷惑对方这是苗燕的意思,姑且不说苗临若想杀他有几分把握,他相信他不会想与自己的亲弟弟反目成仇 更别说,徐安也确实地展现出自己具有的宿主价值,能控制住他,让自己为他所用,这对苗临来说,确实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 而到时灵华蛊一上身,苏凡平安无虞,他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能除去这个隐患保苏凡一世平安,徐安觉得什么都是值的。 两人就这样互有算计地和平共处了几日后,最后还是苗临先一步找上徐安。 那时徐安正百赖无聊地在屋子里排棋,苗临也不知怎么地有门不走,偏要从窗户爬进来。 徐安别说回头,连眉毛都懒得抬一下,继续专注地研究着手上的棋谱,只凉声问了一句:「有事?」 「想见你。」苗临理所当然地回话,直接走到桌边一屁股在徐安身边坐下,伸手把人揽入怀里,蹭着颈后模糊地发出喟叹之声,「你真好……一直都这么暖暖的。」 「你是想让我削断你的脖子是吧?」徐安无情地道,自顾自地捻着棋子思考,对于苗临的踰矩实在是半点也懒得理会。 「你不会,」苗临曖昧地轻笑,掬起他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有恃无恐,「我死了,鸳鸯蛊的解法就没人知道,灵华你也引不了。」 徐安一子落下,端的同样是无比自信,「你若真要逼我同归于尽,你以为我还在乎蛊引不引吗?是你比较需要我为你养灵华,还是我比较迫切想把那蛊引到自己身上,你难道还看不清吗?」 他若真能狠得下心不管苏凡,便随时抽身可走,反倒是苗临见识到他的价值后,就却不可能对他放手。 苗临沉默了一会儿后,勾唇含笑媚眼如丝,因为是徐安,他愿意最大程度让着他、纵容他,哪怕他哪天又一言不合一剑穿在自己身上,苗临也可以大度地原谅他。 他伸手执起一只茶杯,在桌缘撞破之后,用锋利的边缘在好不容易癒合的伤口上一划,而后将淋漓的血口递到徐安唇边。 「我的血,灵华的引子之一,」苗临含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安,见他迟迟未有反应,便又补了一句:「只是之一,你别想着杀了我把血放乾就能把灵华引出来。」 心思被勘破,徐安面上也未显难堪,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便真的执起苗临的手臂就唇,一点一点地吸啜他的鲜血 好半晌后,徐安停下,苗临也不在乎手上还带着伤,紧紧地圈着他的腰,极为煽情曖昧地伸舌舔去他唇角的鲜红,又低声絮语:「徐安,我们说好了,你会留在我身边……」 徐安虽然有些排斥这样子的贴近,却也没有明显地挣扎,只是皱了下眉,语气冷淡地开口:「所以,灵华怎么引?」 「你留下,我就教你。」苗临的紫眸里流转着一层黯淡的光,却十分有耐心地与徐安周旋,索讨他的承诺。 徐安抿紧唇,眉目凝敛,最终还是抵不过对苏凡的牵掛,微微頷首应允:「我答应,我会留下为你养灵华。」 徐安狡诈地不给出期限,苗临也不太在乎,他满足地抱着徐安,像是想从他身上再多汲取一些那让人无比沉迷的温暖。 「你身上有股很淡的药香,」他侧头含着徐安的颈脉,煽情地吮咬,又轻声道:「……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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