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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

    无数的若是，让苏雅心中难以下定决定。

    她自己也明白，不是对玉篱清不上心, 而正是太过于在乎, 才会犹疑, 才会担心, 才会不停地为对方考虑。

    若是再看着玉篱清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眼前闪过绚烂的血腥画面，苏雅……

    心头又蓦地一痛，苏雅蜷缩着身子半跪在台前，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有人拿着细针，恶狠狠地扎进心口。

    苏雅呆滞了很久。

    在过去数不清的岁月中，她早就习惯用沉默失神，来度过无垠的岁月。

    不知时间。

    直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臭味，这股臭味十分寡淡，若是不注意，便不会放在心上。

    而若是平常人，更加不可能会注意到这一点。

    可苏雅不一样。

    这个世界是她借用之前的某个世界小半灵气，创造出来的。

    后来，为了让那些游离在三千大世界之外的魂魄，能随意进入这个世界，苏雅交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统治权。

    让它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虽然交出了部分控制权，但若是想在苏雅的眼皮子底下张牙舞爪，做一些邪门歪道的事情，那便是小瞧了她。

    玉篱清一开始没有回来，苏雅并不放在心上。

    下楼买东西，又不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但空气中，淡淡的臭味，叫苏雅感觉到恶心。

    关键是在这股臭味的影响下，苏雅无法察觉玉篱清的存在。

    这股味道掩盖了属于玉篱清的气息。

    苏雅眉头紧蹙，将手中的筷子扔下，将系统从心境中提溜出来。

    系统颤颤巍巍地窝在苏雅的怀中，如今的它，再也不敢让苏雅给自己捋毛了。

    这个宿主，不但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把自己好好地奶白，甚至还愈加黑化了。

    她不奶白自己，系统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也就无法顺利地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的苏雅可不是昔日那样，可以任由人揉捏。

    “怎么了？”系统小心翼翼地说。

    苏雅不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她怼人的时候，狠起心来……

    系统打了个颤抖。

    就算这些年，苏雅改邪归正，性格已经被岁月的洪流抹平了不少，但系统依旧觉得苏雅不好对付。

    要是好对付，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脱离她？

    按理说，奶白这朵黑莲花之后，任务完成，就能顺利离开了。

    苏雅没有心思去关心系统心中弯弯绕绕。

    苏雅紧蹙眉头，说道：“玉篱清的气息……不见了。”

    系统也察觉到了这股臭味，它宽慰苏雅：“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味，但不一定和玉篱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