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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开始了(改错漏) (第5/5页)
思。 苏世黎笑说“是我叫她们多帮着家里做些杂事的。伯娘不要怪她们。” 大伯娘这才和气,拉着她的手:“她们要是不好使,你只管告诉我,不能纵容。在省城,要买当用的下仆再容易不过。我这里尽有相熟的牙人。 ” 苏世黎点头称是。 大伯娘去了,不一会儿三伯娘上楼,原是想进对面的,扭头看到这边,一脸惊讶就进门来了“你们把这些背来的?”拿起来左看右看。连连咂舌。她只道苏世黎有钱,却不知道这么有钱!一问竟然换洗的衣裳也没有,可殷勤得很。 “哎呀。这不怕。” 回头去了各玲屋子,不一会儿拿来好一些,布料看着是崭新的,没上过身。衣料也好。“各玲这些衣裳做了一直都摆着,来不及穿,你可不要嫌弃的。” 苏世黎感动的样子,直谢她。她高兴得很,觉得笼络住了人“以后有你多照应着你三伯便是。如今生意可不好做。”苏世黎点头“生意确实难得很呢。”她只以为苏世黎好哄,喜滋滋走了。 苏世黎才关门,反正目地已经达到了。 四乐压低了声音惊叹“伯娘们可真好。”觉得主家这可算是有亲人了。总比一个人孤苦如浮萍来得好。 麻姑可愁得很,眉头锁着。想跟苏世黎交待什么,说不了话,也不会写。直朝苏世黎比划。 苏世黎拍拍她的手“我知道的。”站在窗前回望桌上那堆珠光宝气之物轻轻地笑“人嘛。” 到底也算安顿下来。 快睡时,下头二伯娘来,让四乐和麻姑和钱妈去挤,苏世黎说“自来都是她们给我值夜。我一个人睡不着的。”便就算了。 不过三个主仆要住一个屋子,有些拥挤。四乐和麻姑只能打地铺。苏世黎叫两个人跟自己挤床上,如今的境地,还管什么主仆呢。 可两个人怎么也不肯“您是主家。待奴婢们好奴婢感激不尽,愿意为主家肝脑涂地。可尊卑有别,断不敢逾越。”她也只好算了。 不过关了灯,还听到对面在吵闹。 各玲不高兴,大骂了几句什么,无非是烂货、破鞋什么的。 三伯娘骂她,她说“二伯娘是这么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话音才落,便听到清脆的一声。不知道是东西砸了还是怎么的。 安静了一瞬间,便听到各玲嚎哭起来。喊着自己不活了。 三伯娘又骂了她一气,大伯娘下楼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伯娘才跟她一道走,走时摔了门,气恨恨的,不过各玲一直哭没有停。 苏世黎躺在床上,看着窗户里落进来的那一线光。静静地听着,突地无声露出一个笑容来。 四乐已经睡了。 麻姑还醒着。 苏世黎翻了个身,麻姑正担心地看着她。 她心里暖暖的,压低了声音,对麻姑说:“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小的时候,奶妈嘴碎。给我讲了个故事,说有个妇人带女儿改嫁,对方是个孤户,没有亲人,只有一个顶顽劣的儿子。妇人嫁过去没两年那男人就死了,只剩下儿子了,她对那儿子很不好,极尽打骂,不给饭吃。每天孩子嚎得人尽皆知,她也不知羞耻,不怕邻里闲言,照办不误。后来那儿子生病,她也不肯请大夫,只说没钱。后来孩子竟病死了。好好一个男儿呢,就快成年娶亲了。奶妈对这个妇人十分唾弃。骂她毒妇。说她会有报应的。可她呢,她吃得好,睡得好,有气就出,经营着男人留下的活计,做起屠户的营生,等女儿长大,还给女儿招了个外地的男人做上门女婿,不几年竟儿孙满堂,她可真畅快呀。别人背后骂她,她可听不见” 她说着笑“麻姑,你别看在背后人总是个个正义,但单单见了面,哪个都是笑吟吟叫她,让多送点搭头碎rou什么的,她也大方,给街坊十足的面子。或偶尔有人不识相,在她面前乱讲呢,她必然要拿刀追出几条街去,再也不送rou给这家了。后来,谁都不去惹她。只是在背后吃着妇人送的那一丁点rou,又常会骂几句这妇人一定会得报应之类。” 她说着便笑起来“人呀,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我这些天,越想得明白,越觉得人之恶、蠢、贪如入髓顽疾,刮骨难去。” 她叹气扭头,柔声对一脸担忧的麻姑说“我今日想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受一星半点气。谁叫我难过,我就叫谁哭。谁叫我哭,我就要他死。你不要再担心我了。” 一个死字出口,叫她自己的心肝都颤了一颤。 可害怕下头,是叫她全身发抖的愉悦。光是想想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如果有一天跪下认错,哭着求她放自己一条生路,就血液沸腾。 麻姑眼神更难过,比划着问她“主家明天去赵太太那里做甚么呢?” 苏世黎像孩子似的,与她说悄悄话“我要一样东西。”就算各玲不开口,她也会有法子去。 麻姑担心,摆手。 比划着劝她,即有钱能够立足,再想法子找点营生,或嫁个好人,日子只有好的,何必再去搅和这些事情呢。 苏世黎说“不行呀麻姑。不行呀。”她扭头看着窗户上那一点光。 她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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