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连死都美_如花似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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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似梦 (第2/2页)



    张隽琛问:“疏苳呢?”

    “刘疏苳今儿一早接了我的电话,连忙就从马上跳下来了。”林恪朝笑道。

    张隽琛摇摇头,放下手中咖啡。

    “今夜?我下午还有事儿。”

    林恪朝不满:“什么?你这是拒了我的请?”

    回国以来几个好友约着第一次出门,却有人推脱不来,林恪朝自然心生不满。

    “我定会赔罪。然而你这邀请来得匆忙,我下午的安排却早早定下了。这样吧,今夜你们去金玉满堂的花费都来达安当铺兑账。”张隽琛爽快道。

    林恪朝微微压下心中不满,道:“也成,算我说得晚了些。那我们几个就先去瞅瞅,看看有什么国色天香,再来说与你听。等着下月,你必须领头,且酒水全包。”

    张隽琛自然应下。

    快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道:“快让人将书给我送来。”

    林恪朝打趣他几句后也就催着人将书送去张府。

    电话挂断后。

    张隽琛走到窗台边。

    窗外天晴光亮,风景一片大好。鼻翼间浮动着幽幽的玉兰花香。

    张隽琛情不自禁一笑。

    过了会儿,芬衣说门口有个人送了东西来。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本半旧不新的德文书。

    张隽琛摸着书皮,转身匆忙上楼抹发油穿外套去了。

    下午。

    穿过一条窄窄的巷子,张隽琛站在了门口,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这里偏僻狭小,只这么一间圆拱门,门内门外都是静的。

    难不成走错了?

    张隽琛踢了踢皮鞋后跟,继续走进去。

    走进了,他停下。

    院子里摆了几条长椅,支了一块很小的黑板。约莫十几个小孩子坐在那里,衣服都穿着旧,都望着站在黑板前读书的女人。

    女人穿着芽黄色的旗袍,头发披在身后。今天,她没有束白巾。有风吹过,撩起几缕肩边发丝,亲昵在她白皙侧脸上,她也不恼,只柔柔地将发丝从颊边掠下,唇边笑意不减,声音清朗。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她念着,下面的几排萝卜丁们自然点着头。

    张隽琛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等她念完了这首诗,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眉宇间一派朗然之色,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的男子,便是一愣。

    老师愣住了。

    萝卜丁们齐刷刷地转过头。

    发出齐齐的一声:“呀!”

    童声清脆嘹亮,满含惊讶。

    张隽琛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咳嗽几声:“大家好……”

    待课程匆匆结束。

    萝卜丁们鞠躬告辞,几个几个牵着手,抱着破旧的书袋子从门口跑掉。

    张隽琛才走上前。

    看着愿时惜静静地低着头收拾桌面的东西,他眯眼咳了咳:“我……”

    愿时惜抬头瞧他,轻声问道:“你最近病了么?咳了这么多下。”

    张隽琛一噎,随后尴尬笑道:“没有。”

    愿时惜将书本摞好,把粉笔也放回盒子里。

    “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隽琛微笑着,在原地走了两圈,才慢悠悠地把手从背后伸出来,将手里的书递向愿时惜。

    女子看清他手里的书的时候,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

    便是这一下,她眼眸明亮,堪比皓雪。

    而张隽琛也就是为了这一下,才来的。

    果不其然,他看见了。

    “是,是《流光逝水》?”愿时惜接过书,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书皮。

    张隽琛笑得温柔:“是。快翻翻看。”

    愿时惜翻了几页,脸上浮起薄红,似乎羞恼似乎无奈似乎兴奋:“我,我看不懂德文。”

    她一手把着书的下边,男人伸手捏住书的上边。

    “我读给你,我教你。”

    他说得这样温柔,字字句句都有郑重意味。

    愿时惜看向他,微微一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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