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连死都美_思公子兮徒离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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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公子兮徒离忧 (第2/3页)

岸边走。

    两人此时肌肤紧贴,气息相依。却没有几分情谊。

    鼻翼间回荡着药香以及略带潮湿的柴气。

    两道长眉微微一蹙,双眸慢慢睁开。

    王瑱看着眼前的木做的房梁,用力,缓缓地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听见咯吱一声。

    似乎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由慢转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欣喜的哭喊。

    “六郎,你醒了。”

    声音是熟悉的,语气却不一样。

    他听过这把嗓音喊过的六郎。

    或娇媚,或轻柔,或欲语含羞。

    但唯有这一次,带着让他浑身一顿的眷恋与柔情。

    他抬眼望去。

    未着红衣,没有朱钗粉饰。她穿着青色布裙,长发被一条发巾包裹成妇人模样。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为她平添几分娇弱。

    白皙柔嫩的肌肤,在光线下泛出了些许莹光。那双素来被红粉晕染成万千桃花色的眼,此时干干净净,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清丽。现下她眼里缀着几点泪光,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王瑱垂下眼眸,本顿住的手也动了动。

    覃萋没发觉王瑱的异样,只上前,笑中带泣地将手附上他的手背,轻声道:“六郎,你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你昏迷了好久,可吓坏我了。”

    他抬头,发觉了跟在覃萋身后一道进来的一位布衣妇人,对方看起来年近四十,面容祥和。

    也带着笑,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对着他们二人道:“如今你相公醒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好好地把身子养起来,总会有盼头的。”

    相公。王瑱眼里微深。

    覃萋伸手摸了把从眼角溢出来的泪花。笑着道:“多谢大姐这几日的照顾了,若不是大姐,小妇与六郎二人怕是要……”

    刘大姐摆摆手,上前道:“小妹别这般见外了,赶紧先照顾好你郎君吧。现在他溺水刚醒,身子虚弱,正需要你陪伴呢。”

    覃萋对着刘大姐福了一礼:“多谢大姐恩德,小妹感激不尽。”

    刘大姐笑着拍了拍覃萋的手:“好了好了,先好好照顾你相公。若要其他,再与我说。我就先去干活了啊。”

    覃萋点头,将刘大姐送至门外。

    等她关上门,转身。

    那双清丽眼眸竟在那一瞬沾染上了万千风尘,没有粉墨,却饱含风情。她勾唇笑着,走至王瑱床边:“六郎可还好?”

    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王瑱微微一笑:“还好。多谢覃萋姑娘这几日的照顾了。”

    他被换了衣裳,上了伤药,虽然身子有些疲软,却没有脏污。

    覃萋挑眉,轻轻坐在王瑱身边:“两日前,我们落在月牙湾岸边。即是泸州郡的月牙县。”

    王瑱点头。

    覃萋见他淡定面容,多了几分揶揄意味:“月牙湾虽然离月牙县近,但从岸边入县,也要走上一遭。六郎可知我一弱女子是怎般将你这高大男子扶起来的吗?还走了那么久。”

    王瑱看向她:“是在下不善泅水,辛苦覃萋姑娘了。”

    覃萋靠近他,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双眸半含情半戏谑:“我将我们的腰带绑在一处,紧贴着走的,倒也不算累。”

    她知道王瑱嫌弃她的出身,甚至有些厌恶。

    这般说出来,不怪乎也想恶心恶心他,出一出心底的火气。但王瑱面容依旧平淡,又向覃萋道了番谢。

    覃萋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失了兴趣,准备去厨房给他端一碗粥。临走前,把茶水倒好,放在他床边。

    “如今我二人以夫妻相称,还请六郎委屈委屈。”

    说完后,便离开了。

    待覃萋离开。

    王瑱看了看自己的腰带。

    不是之前的锦丝玉镶。

    他微微蹙起眉心,紧接着又慢慢松开。

    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收留他们的主人家姓刘,是位四十多岁,丧父独居的善心寡妇。住在县城靠外的孖巷尽头内,无儿无女。

    休息了一日后,王瑱便可以下床行走了。虽然面色还带着些许苍白,但已经好了很多了。力气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清晨,他刚踏出房门。

    便看见水井边在洗衣裳的覃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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