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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明朝考科举_分节阅读_267 (第1/2页)

    崔燮唏嘘地记着笔记,记下了范仲淹教训宋学五子之一的张载“名教中自有乐地,何事于兵”,而后授他中庸,把一位名将的苗子教成理学大师的故事。

    要是没有范仲淹这一教,张载说不定就成一了代名将,把西夏打下来了。而宋学少了这个横渠先生,他们后世读书人还能少背点儿东西呢。

    不过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二十二字名言写得太好,要是没了也有点儿可惜……

    算了,看在横渠先生没上中小学课本折磨过他,四书和诗经注释里也没什么他的言论的份儿上,不嫌弃他了!

    而北宋五子中,除了他和康节先生邵雍,剩下的三人实是一脉相承的师徒关系。程朱理学中的二程,程颢、程颐兄弟,年少时都曾随濂溪先生周敦颐读书,成人之后又各自确立了自己的学说。

    周敦颐作《太极图说》与《通书》,以“主静”为本,让人以“静”修养自身,即是“灭人欲”。而他的两位学生,大程将其“主静”之说改成“主敬”,小程则在“主敬”之外益以“致知”,其本质实际上都是“存天理,灭人欲”。

    这师徒三人在五子中抱团,把邵康节的数术学评为偏学,又说张载“苦心极力之象多,宽裕温和之气少”,只有他们周先生的学问纯正。

    而朱熹又是二程三传弟子李侗的学生,传的是濂溪与二程之说,他成了圣人,他所宗的三人也就成了理学立基的正统。

    明代理学都是承袭宋学,尤其因为科举只用程朱注释,朱子之说就是正统真言,他推崇谁,明人就跟着推崇。李先生讲到邵、张二子时也难免有偏见,只叫崔燮好好学周、程、朱一脉传下来的正统理学,其余二子与更之后的永嘉、永康、南轩、象山……等学问都只泛泛了解就够了。

    崔燮却是从穿越之前就对程朱理学不感冒,宁可问问先生偏门的康节之学是什么。

    李先生本经不是治“易”的,对康节之学也没怎么用过心,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该如何教他——或者说,如何叫他再也不想问邵氏的学问:“邵子之学,偏重于言数,却又与道家阴阳之说不同,其说以为数出于质,以‘数‘推论质之动静刚柔,故而能知天地万物。”

    也就是易经八卦算命?

    算命比存天理、灭人欲有意思多了,请先生不要客气地多讲几节课吧!

    崔燮眼中闪动着求知的光芒,正是做老师的最喜欢的学生样子。哪怕李老师不擅易学,看见弟子这副求知若渴的神情,也不禁想给他多讲些东西。

    唉,要是他学诗时也有这样的精神就好了。

    李先生叹了一声,缓缓讲道:“邵子曰:天生于动,地生于静。动之始则阳生焉,动之极则阴生焉;静之始则柔生焉,静之极则刚生焉。”

    动静之中复有动静,刚柔之中又有刚柔,是以再分为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太刚、少刚,太柔、少柔。康节所言的阳刚体数为十,正合天干之数,阴柔体数为十二,正合地支之数。故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数合而为四十,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数合而为四十八。

    以四因之,则阳刚之数凡一百六十,阴柔之数凡一百九十二。于一百六十之中减阴柔之体数四十八,得一百十二,为阳刚之用数……

    等等!他才刚反应过来那堆“因之”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一百六减四十八了?阳刚跟阴柔不是没关系吗,怎么突然就要减去阴柔的体数!

    崔燮的笔记都记不下去了,抬头就想问李老师这个减法关系是从哪儿来的。

    李东阳看也不看他,接着往下背自己还能记住的东西:“一百九十二减四十,得阴柔之用数一百五十二。再用一百五十二乘一百十二,是日月星辰之变数,谓之动数;又有一百十二乘一百五十二,是水火土石之化数,谓之植树。再以动植之数相因……”

    李老师越讲越快,不过脑子地背出一串串数字,生怕一思考把数记错了;崔燮也越听越懵,手里的铅笔拐了几回,差点儿写出阿拉伯数字,列出乘法算式来。

    数字不重要,算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数都是哪儿来的,为什么就要这么算?《易》学就是这么折腾人的吗?还是单单邵康节自己这么折腾?

    李老师却无暇给他解释,讲完了天地动植之数,已抓紧背起了宇宙变化的元会运世、岁月时日。这部分是以日数为一,月数为十二,星数为一年三百六十日,辰数为一年四千三百二十个时辰,拉出数字之后就是乘。

    不过这里不再是用“因”字表示乘法,而是用“经”。以日经天之元,月经天之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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