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_第6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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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节 (第1/3页)

    “好。”清远头有些昏沉,她睡这几日,仿佛把前世今生都梦遍了,又重新活了一回一般。从今往后,京城除了母妃,再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

    姜焕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轻声对她说道:“你的母妃你不必担忧,她眼下已到了庵里,宋将军都安排妥当了,她知晓你还活着。让我捎话给你,要你别过那些虚妄,此生只为自己活。”

    清远想起母妃,她这一生为情爱所累,受了这么多年苦,终于幡然醒悟。自己呢,为了陪母妃赌,过些那二十年,竟没有一刻是为自己而活。除了姜焕之,只有姜焕之,是她自己选的。即便闭着眼,泪水还是落了下来。姜焕之有些心疼,修长的手指拭去她脸颊的泪:“清远,以后你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你。从前总是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换你欺负我好吗?”

    清远的挂着泪珠的脸又扬起了笑。

    “那你要忘记你心中那个人,打今儿起好好与我一起,我们做一对普通夫妻,生儿育女,甘苦与共。”

    “生儿育女..你这小脑袋倒是想的远,你眼下这身子骨,如何生儿育女?你给我好好养着,我是郎中,我觉着你可以生儿育女了,自然会对你动手。”姜焕之拿她打趣,清远被他说的满面通红。有心想解释几句,红着脸要张嘴说话,却看到姜焕之目光灼灼看着他,终于明白他是在说笑。伸出手捶他的肩膀,斥了句“讨厌”翻过身去不理他。

    她的娇俏令姜焕之十分受用,挨将过去把她揽入怀中。“生儿育女未尝不可,最好儿女成群。只是我这功夫多年未练,多少有些生疏,你可能要受一回苦。”清远从未想过那个冷面的姜焕之说起混账话来竟是这般自然,回身望了他一眼,发现他面不改色。

    姜焕之面不改色,清远却红了脸。世人都道月老牵线,从不胡来。谁与谁是一根线,都有命数。那时她疯狂想嫁穆宴溪,想借穆宴溪翻身,穆宴溪却栽在了春归手上。自己远走无盐镇,遇到了姜焕之,与他拌嘴,被他治愈,二人绕了这样远,才知月老早已牵好了线。

    “我不是公主了,你可在意?”

    “还好你不是公主了,不然每日清早还得给你磕头。为夫这膝盖怕是受不住。”姜焕之笑着说道,之前穆宴溪与他玩笑,说驸马爷们每日早上要给公主磕头请安,姜焕之听到之时便觉膝盖酸了酸。他总觉着,夫妻之间,无论妻子还是丈夫,若一方给另一方跪下请安,那便不是夫妻了。真正的夫妻是你醒了,我也醒了,我们赖在床上说会儿话,或者抱着再睡那么一会儿,哪怕情致来了再造次一回..这都是夫妻。跪下请安可不是。“你不是公主,于我而言是好事,意味着从此我可以不必在意你的身份,好好爱你;但与你而言,大抵是痛苦的,从此那些锦衣玉食都离你很远了。粗茶淡饭不知你吃不吃得惯?看来我只有更精进医术,才能养好我的小公主。”姜焕之笑了笑,他不是没想过,清远没有过过苦日子,不知她能否坚持。但他会竭尽所能去爱她,他能给她的,一定是他能拿的出的最好的。

    “我没有双手吗?我不会赚银子吗?”清远不服气嘟了嘟嘴:“夫君你且躺好,以后我来养你。”

    姜焕之被她逗笑了,俯身过去在她唇上点了点。清远屏住呼吸看着他,好像二人从未吻过。

    “还要吗?”姜焕之在她唇边呢喃,明明是在问她,唇却贴了上去,与她的缠绵。清远的手不自觉的搂住他的脖颈,与他在昏暗的马车中交换着心事。过了许久蹦出一句:“生儿育女吗?”

    姜焕之喘着粗气推开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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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溪的队伍疾行了十几日,一路向南,比京城的人先目睹了春天。油菜花一片一片的开,阡陌小路上,一个孩童坐于牧牛之上,晃晃悠悠向溪边走。

    春归已脱去了冬装,而今她穿着的是一件樱桃红的短褂,下身一条月白长裤,坐于战马之上,娇艳而又威武。

    严寒忍不住又偷偷望了一眼春归,被宴溪抓个正着:“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严寒红着脸吐吐舌头:“夫人也是奇怪,你看咱们才出来十几日,多少有点晒黑了,夫人那张脸,却丝毫未变,莫不是被施了什么妖法?”

    宴溪听他这样说,也忍不住看了春归一眼,此刻的她面若桃花,一双眼含着笑望着那牧童,那身樱桃红的衣裳衬的她愈发的娇嫩。心里不免跳了跳。

    宴溪有些瞧不起自己,从前与春归不常一起,心里惦记她念着她有情可原;眼下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惦记她念着她竟然更甚,眼睛恨不能长在她身上。这样行军赶路,丝毫不觉疲累,每晚都要闹上一通才能入睡,即便这样,还觉着不够。

    春归一颗石子砸到他头上,小声训斥他:“你又有糟污念头!”穆宴溪的眼看着她不怀好意,令她有些羞赧。谁知穆宴溪不知悔改,竟一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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