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_月色妆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月色妆楼 (第2/3页)

痛。

    “莫再如此忍着了,”花春想过来给人擦额头上的汗,从旁边拿来个黑色的陶瓷小药瓶:“这里头是止痛的药丸,还挺贵的,你吃一颗罢?”

    屋里只有她们两人在,容苏明拒绝吃药,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才又轻又缓地恢复呼吸。

    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神色有几分复杂。

    须臾后,她才气声道:“这怎么看怎么属于意外,然则灵龟寺命案未解在前,我死里逃生在后,回来时,温离楼要我小心点。”

    见容苏明脸色稍微有所好转,花春想坐靠到床尾的引枕上,预感有些不太好,“小心什么?”

    容苏明道:“小心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花春想道:“大吃小是天道,任谁也违逆不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它平它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稗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

    是以得出结论:“大吃小便是天道中的和,违逆不了。”

    容苏明笑:“你倒是会说教,但若是放在以往,我或许可能会孤注一掷而搏生路,如今倒是不敢如此,盖是胆小了不少。”

    “因为她?”花春想指自己肚子,表情有几分意外,“怪道说人有了孩子后都会变得惜命又贪财,我还以为要等到她出生后我才能懂这句老话里头的道理,你的这次意外倒是帮了我。”

    容苏明挑眉,决定暂时改掉平素惯有的含蓄和内敛,道:“虽然说在哪座山头拜哪座庙,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若携丰豫奋力反抗,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落不着好处,可是,”

    抬手指容夫人肚子上小球所在的方向,“我和她暂时还没有太多交情,犯不着为她担忧太多。”

    “??”花春想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般失笑,“你被断骨疼糊涂了罢,她可是你的血亲女儿呀!你不为她担忧着想,你还要如何?”

    “可你还是她阿娘呢。”容苏明平躺着,看不见坐在床尾的人,就平静地盯着帐顶,心道,真失败,直白的话怎么就这么难说出口呢!

    花春想似乎没能立马明白那句话里包涵的意思,但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理解的意思,含糊道:“对啊,我是她阿娘,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容苏明既轻且长地吸了口气,抬手去挠下颌,反而不小心牵动受伤的肋骨,疼得倒吸冷气。

    “不让你乱动的,”花春想忙挪过来拉住容苏明乱动的胳膊,小心且慢地将之放到它主人的身侧,“方才是想做什么?我帮你。”

    容苏明咬住后槽牙,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花春想,憋了半晌,含糊吐出三个字,“挠痒痒。”

    “哪里痒,我帮你抓抓。”

    容苏明:“……”

    屋门突然被人敲响,改样隔着道布门帘,在外面禀告道:“迦南和扎实回来了,跪在主院门外,来向阿主请罪。”

    “交给我去处理罢,”花春想顺手掖掖被子,淡淡道:“若是你放心的话。”

    这两位爷真赶热闹,容苏明轻轻闭了闭眼,“如此,多谢夫人。”

    ///

    折了肋骨的容苏明整日吃吃睡睡躺着不能动,最大的娱乐无非就是偶尔逗耍逗耍小狗。

    与逗狗这项单调且无趣的活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五花儿街上方的金云火霞,和斗仙楼里昼夜不休的笙歌燕舞。

    方绮梦接连三天在这里设宴,今日眼瞅着又要吃醉,斗仙楼里负责这层楼的mama提着壶酒敲门进来。

    “廖mama作何寻我?”方大总事靠在引枕上,手捏空盏,醉意朦胧,食案旁有美人添酒,“莫非是存在账上的银两用完了?”

    屋里都是些方绮梦请来的狐朋狗友,在此吃吃喝喝不谈生意,也不避讳有别人在场。

    廖mama笑岑岑过来,轻拍食案旁的添酒美人,自己跻坐下来,手中酒壶推至方大总事面前,热情洋溢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丝竹管乐:“丰豫才又在我们斗仙楼存下那么多钱,断不会让方总事为此而被打扰,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的,喏,有人请方总吃酒。”

    方绮梦一愣,托脸大笑,“别人都说东西能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但我老子娘告诉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