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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被劫 (第3/5页)

哪儿哪儿都紧着呢,他孩子这个月的束脩也都才交了半数。”

    说话间来到粥棚外,许向箜一身官袍,他大大方方迈步进案发地厨房,同行的容苏明自然未被守门的小官差阻拦驱赶,但她却没进门。

    来到画石灰的地方,许向箜从腰间摸出查看线索的玻璃凸片,边蹲在地上到处查看,边和停在门口未进来的人说话,“到底是快要有孩子的人了,如今阿姐说话竟然都能说到上学和束脩上来,万善,我娘真是没白烧香拜佛。”

    “你快得了罢,”容苏明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那什么,死者用过的饭碗你看没?”她有段时间曾跟着温离楼跑过命案现场,多年过去,她竟还能记得些吉光片羽的东西。

    许向箜在那边翻看着做饭剩下的食材,像小狗刨食,“被当地仵作收起来,直接给了我们的仵作,”命案现场出得多的结果,就是许少爷什么时候都能眉眼弯弯地八卦闲聊:“听我娘说,前两天你把卫遥知给弄走了。”

    “她目无尊卑,惹你小嫂子生气,便让她回去侍奉亲长去了。”容苏明后背落在下午的日光里,被渐渐西去的日光照得脊背温暖。

    许向箜嘿嘿笑出声,笑声怎么听怎么老实憨厚,“怪道有人说你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还同人打赌,说是你肯定另有打算,毕竟你不是那种会计较小节的。”

    “瞧你这话说的,真听不出来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容苏明没抬头,兀自缠着手中那根韧性十足的墨绿色草叶,“那什么,差不多我就先走?”

    “去哪儿?”许向箜回过头来,手里还拿着半根大葱,他以为阿姐要回歆阳。

    容苏明:“难得来这边,你上官又未要见我,我去这附近转转。”

    许向箜:“附近多山林,深处林子里还有野猪,我陪你?”

    “忙你的罢,我带了迦南。”说罢转身就走,利落又干脆。

    许向箜从小就是他这位阿姐的忠实小尾巴,便是如今各自成家,姐弟二人的情分也未曾因此而有所生疏。

    初闻灵龟寺丰豫粥棚出事,他不顾上官的排挤为难也厚着脸皮跟了过来,就怕他阿姐会受到什么牵连。

    现在再瞧布衣容大东家在官家人面前的行事作风,许向箜由衷觉得他阿姐不愧是他阿姐。

    不愧是他阿姐……

    百个人有百种性格,自襁褓至耄耋,既行于莽莽世间,便谁都可有独属自己的偏执和愚蠢。

    容苏明是善良人,是慈悲徒,是虔诚者,是坚韧不拔的领头羊,却唯独和聪明二字不沾边。

    太重感情,则易自伤。

    歆阳多山水,乃大晋国少有的福泽宝地,长久江风吹不散山腰经年的雾岚,江上渔歌唱晚,山中暮鼓晨钟。

    日将西落,一日又逝,灵龟寺内僧人击响佛鼓,鼓声浸润了慈悲的佛经香火,层层叠叠传远,惊不去林间暮归的飞鸟走兽。

    自然有灵。

    灵龟寺北便是山,林深处有鹿,诚然也有野猪,容苏明未敢独自走远,坐在路边一个枯死的木头桩上,托脸望天边日落。

    沉思时,她习惯蹙眉远眺。

    不知过去多久,天光尚亮,东边一轮大月牙已悠然挂出,一只冷箭嗖地射进倒在旁边的枯木,容苏明吓得跳起。

    俄而,射箭者才施施然从朦胧暮色中现身,是打猎出来的温离楼。

    这位官爷身背猎弓箭筒,腰佩官制横刀,手里拎着两只五花大绑的活野鸡,朝容苏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么只冷箭射到身边,你竟然叫都不带叫一声,容大人好胆识。”

    容苏明拍拍袍子又理理衣袖,没回驳这位官爷的打趣,取了颗糖丢进嘴里:“温夫人不知温大人又来这里打发时间了罢?”

    “嘿呦,你这么说就有些不愉快了不是,”温离楼把两只肥野鸡拎到一只手里,拔下枯木上的羽箭,顺手把胳膊搭在容苏明肩上,一副哥俩好的熟稔,“我这打野鸡就是为了讨好夫人,你不懂……瞅你这满脸的深沉样,怎么着,事情不好解决?还是来查案的人为难你容苏明了?与本司说了,且去为吾容友讨个说法回来。”

    容苏明露出受之有愧的表情,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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