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袍_第12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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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节 (第4/4页)

敢走小路,只能围绕山峰圈绕,中午时分來到了山峰东侧,山峰东侧的山脚下是一处草夼,草夼里生长着大量的茅草,茅草很高也很茂密,夏天是禽兽哺育幼雏的时候,茅草丛中有着大量的飞鸟筑巢,咕咕呱呱很是吵闹。

    到了这里,左登峰不敢走了,这片草夼东西长达数百步,南北数十丈外就是道路,此时他甚至能看到小路上不时掠过的修行中人,倘若自草夼里向东走,必定会惊起飞鸟,暴露位置。

    左登峰沉吟良久,只能在山脚下的草夼边缘暂时躲避,他不能再往前走了,但是躲避起來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马车被他遗弃在了山峰西侧,迟早会有人发现,倘若有人发现马车,就能确定他大致的方位,铁鞋肯定不会将那红衣僧人杀死,而红衣僧人已经确定他失去了灵气修为,必定会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那些追捕他的人自然知道一个沒有灵气修为的人是跑不了多远的,向前追出一段时间不见他的踪影必定会调头回來,届时将会是瓮中捉鳖的局面。

    想及此处,左登峰苦笑摇头,他先前一直以为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士会传授他行气法门,结果对方并沒有传授,此时竟然连活着回到故乡都成了奢望。

    左登峰坐在草夼边看着草夼里的大鸟带回食物,虽然看不到喂食幼鸟的情形,但是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副温馨的画面,人生在世有三件事情必须去做,赡养父母,牵手伴侣,养育后代,但是这三件事情都与他无缘,沒能为父母送终,青年亡妻,未留子嗣,而今连死在爱人身边都做不到了。

    左登峰并不怨天尤人,他沒有埋怨老天对他不公,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是想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将藤崎正男毙于掌下为巫心语报了仇,现在要死,也不算太亏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结果,等待一个结局,倘若老天能给他一个回家的机会,他就回到清水观,倘若老天让他不得善终,他也不感觉冤枉,毕竟自己曾经杀过很多罪不至死的人。

    “十三,你回清水观等我吧。”良久过后左登峰转头看向十三,十三是他最后的牵挂,清水观有阵法保护,只有他和十三可以自由出入,在那里它虽然会孤独,却很安全。

    十三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低下头继续趴在左登峰身边的沙地上,它并非沒有听懂左登峰的话,而是它知道左登峰现在沒有自保之力了,它不会独自回清水观,它想将左登峰也带回去。

    左登峰见状摇头苦笑沒有再逼十三离开,那些追捕他的人都自诩名门正派,只要抓住了他,想必不会为难一只畜生。

    明知无处可逃,左登峰打开包袱换上了自己那件残破的道袍……

    第二百三十一章何人所为

    这件道袍是死去的爱人为他缝制的,三年前缓冲了藤崎正男的子弹救了他一命,这三年以來左登峰一直穿着它,而今他要将这件袍子穿到阴间去。

    此时是正午时分,穿上袍子左登峰感觉到热,身上开始出汗,但是这一次汗水并沒有令他感觉到难受,无法自玄阴护手中抽取足够的寒气令他体内阳气过旺,欲望越來越重,身上的汗水令他想起了与巫心语曾经的旖旎和缠绵,不忘记,不叛离,他做到了,但是他坚持的很辛苦,好在终于快解脱了,再也不用受罪了。

    仰面躺在草夼边的沙地上,左登峰端详着前几天从猥琐道人身上翻出的匕首,倘若真的被发现了,他就有尊严的死去,绝不落入敌手遭受羞辱。

    十三见左登峰拿出匕首,疑惑的凑过來伸出爪子拨挠那把匕首,左登峰此刻是躺着的,十三的爪子带起的沙子迷住了他的眼睛,左登峰坐起身揉搓着眼睛,手上的沙粒忽然令他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念头,山峰东侧的这片草夼位于东西两座山峰之间,地势很高,这种地形不应该有河流,沒有河流,这片区域就不应该有河流冲淤而成的沙子。

    想及此处左登峰站起身在草夼边缘南北走动,发现草夼里的沙子与山峰的泥土有着模糊的分界线,虽然分界线很模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沙子先前并不属于这里,而是后期被人为搬运到这里來的,草夼的面积很大,里面的茅草与周围的荆棘和杂草泾渭分明,通过茅草的生长区域可以看出沙子的覆盖区域很大,如此大面积的外來沙粒说明当年搬运沙子的人耗费了很大的力气。

    联想起山峰西侧的古井,山峰北侧的木建土地庙,左登峰在瞬间就判断出了这座山峰是一座由道门中人布下的五行阵法,阵法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以五行其四围绕五行其一,以此保护某一区域,这种阵法跟他在神农架遇到的困住金鸡的阵法原理相同,虽然阵法的原理很简单,但是布置起來却很困难,因为要布置这种阵法至少需要两个特殊要素,首先就是必须有足够的人力,因为要保护一座山峰工程量很大,第二个要素最重要,那就是必须以金气极重的事物为阵眼,木土水火环绕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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