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梦 (第2/4页)

的剑鞘此时还是温暖的，不是烫人的那种，是很温柔，像握着情人的掌心。

    郎中扶她站好，忧愁道:“道长身体底子好，竟还能站起来。虽是大幸，这毒未伤您性命，但此时内力无法运转，需好好休养至少半月啊。”

    顾清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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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的人，会是谁？不，不重要。问题是苏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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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开大门，又疾言厉色地推开南凝儿等人时，已经有人急急回来报告苏棠以剑伤人，自己往后山走了。

    而那个菜园里，只有一地蔷薇，水缸的碎片，残留着酥心散和桂花香的小瓶，和墙角的尸体。

    南凝儿等人没有办法理智，只有顾清影明白很可能发生了什么。

    她猜到有人正躲在暗处笑，她看着那几朵蔷薇花，知道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会失手，就也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她想苏棠一定不会原谅她了，可是她还是要去求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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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角小姑娘的尸体还有点余温，是被掐死的，剑也没了。

    顾清影当即想这绝不是苏棠杀的，一定是那个暗处的敌人嫁祸，自己不能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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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苏棠要从她手里抢走剑，一定很容易，既然能把剑抢走，怎么不用剑杀人。

    顾清影捡起瓶子，只嗅一下就明白里面装过什么，当即想到了方休。

    怎么会有人，把桂花糖水添进去骗苏棠？

    傻孩子喜欢甜的，对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怎么能有人这样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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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凝儿红着眼睛看着顾清影疯疯癫癫地握着瓶子，神情似哭似笑，难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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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还没出声，只是脚步动了动，顾清影便森然拔出剑指过去——

    “都不许动。”

    道人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实在太困难，所以看起来可怜极了，看得南凝儿都不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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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拙劣地掩饰自己的惊慌和难过，拙劣地笃定语气，拙劣地控制想让声音不发抖:“不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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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血沾上剑柄，从指缝中渗出来，“我向师父发誓，不是她杀的。”

    她迫不及待要去找人，一面用剑指着他们，一面动了脚步。南凝儿望着白晃晃的剑锋，万念俱灰，“如果真的是她呢？”

    “那我的命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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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影已退到了门外，“那就把我的命给你。凝儿，今日无论，发生什么，飞仙观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无我命令，剑，不得出鞘，人，不得出观，凝儿，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姐，算我求你们，好不好？”

    她披散着头发，脸色煞白，虽然仍旧在发烧，脸上的血色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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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下毒，不是吗？你敢说这种行径你毫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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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凝儿一时语塞，下意识将视线避开剑锋，再抬眸时，顾清影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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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奔后山的小屋，屋里满布灰尘，没有人来过。苏棠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道人只思考了那么一下，就知道了答案。

    她艰难地往那个亭子的方向走，时不时环顾四周，万一方休会冒出来大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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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错了，对不起。”

    道人喃喃自语，也是说给方休听，“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关她的事……方大人，真的不是风月阁杀了你全家，是暗杀府干的，你要是为了柳无归，那是我错了……真是我错了……”

    她委屈又害怕，心口酸酸的，痛了整个胸腔——明明那么好的。明明已经那么好了。

    本来可以带她回江南的。

    本来现在应该在喂她吃小酥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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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现在她们应该很高兴很高兴的。

    可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