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_弄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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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潮 (第2/3页)

   乔柏铭道:“你传信于我,我把她带来了,一命换一命。”

    段飞羽一把短刀顶着柴凌泰腰间旧伤处道:“乔大哥,我信中劝你投奔于我,考虑得如何。”

    乔柏铭道:“放屁!”

    段飞羽呵呵笑了道:“我放了你兄弟,你放了飞扬,我们各自往后退一步。”

    段飞羽放开手。乔柏铭见他松开,移开飞扬脖子上的剑,在飞扬耳边道:“慢慢走。”

    柴凌泰走一步,段飞扬走半步。段飞扬明白他们身处阵形敌对,其中缘由一概不知,借着走得慢,向柴凌泰微微一笑,点头道谢,口型说:保重。

    柴凌泰亦是一笑,便不再看她,往前走去。

    “你长大了。”

    “哥哥也是。”

    五名随从拔出刀剑,护着飞扬飞羽退后,离开了。

    闻声,柴凌泰松了一口气,不用在尸船等死,但还没到真正能松一口气的时候,道:“起程,去皇宫,我们要撤离!”

    乔柏铭道:“皇上去萨丁广场参加盛典了。”

    没皇上,就开不了裂雕。

    裂雕是国都内最后一艘船,仅用于危急时,皇室撤离用。

    轰隆——

    是从港口那边传来的巨响。

    门外摊贩行人也吓慌了手脚,丢下本来职务,连忙逃窜。

    柴凌泰道:“没有人活着参加了,你去皇宫,我去广场,无论谁找到梁奕,我们约定在鸦九河等。”

    乔柏铭道:“好。”

    说罢,他便和锦衣卫出发,余下六名锦衣卫随柴凌泰。

    柴凌泰没有腰间佩剑,便取了房间墙上挂着的宝剑,金白光刃,正是贪狼剑。

    一出门,人潮汹涌,拖家带口的,背着箩筐的,牵牛的,宽大的街道拥挤慌乱非常,根本无法骑马。

    人潮中,一名老妇背着包袱,慢吞吞地被人群挤着往前走,后面的男人嫌她走得慢,踢了她小腿一下,她本就没力,一踢就倒了,肩上的包袱被踩踏撕裂,几粒碎银撒出来,老妇想捡起来,奈何人潮脚步,无法靠近。一个小乞丐光脚跑得极快,地上闪着光的点点,他一把抓起,吹走沙土,把其中的碎银揣进怀里。

    小乞丐高兴没多久,一颗更大的闪光点落在身侧,旋即把小乞丐和他身边的人群爆成粉碎。

    蓦地又一道金黄色闪光,直击而下,爆发出火浪冲击,参天大树燃烧起来,连带紫霄府内宽广的庭园,大街牌楼飞檐,红瓦白墙,均化成一道道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

    柴凌泰跑到半途,绕道躲进一间酒楼,见酒楼掌柜躲在柜台底下,上方是犹自燃烧的天花板,外面盗匪群起而出,四处劫掠烧杀,见那掌柜顾着躲难,便当着他面前砸烂钱柜,把金银财帛倒进麻包袋,倒完后,束紧绳子,甩在肩膀上背着,正欲离去,头顶的天花板顶梁柱被烧得熏黑,断裂砸落。

    柴凌泰跑上二楼厢房,一股高热迎面袭来,木栏木门分裂成碎片,满空乱飞,强猛火浪冲击他出二楼,摔在一楼桌椅,他砸碎的桌椅其中几片木碎划过他脸庞,留下浅浅的血痕,耳朵嗡嗡叫,依稀能听见见外头兵荒马乱的吵杂声。

    楼里太危险,他扶着墙慢慢移动到外面。残破墙垣,淡淡血腥味、尘土气味,灼热气息的风,他抬头一见,那不是风,是燃烧起来的人在奔跑,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们的求救哭喊,燃烧人耐不住高热,向前摔在地上,逃亡的人潮随即而至,踏灭他们背上的火焰的同时,也踩断他们的胸骨心肺。

    一名小男孩在他身边哭道:“爹爹!爹爹!娘亲!阿露!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柴凌泰抱起小男孩,到窄巷墙角,小男孩看见远处地上焦黑的尸体穿的布鞋,起身跑了过去,喊着:“阿露!阿露!阿露!阿露!...”

    小男孩还没碰触他的阿露,就烧化为烟尘散开,赤红色的火焰朝四周吞卷炽烧,一番热浪袭来,炸得柴凌泰耳中嗡嗡尖锐破声,龙啸一般,他承受不住,晕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柴凌泰动动手指,翻过身,漫天飞雪,他伸手抓住,发现那不是雪,是灰色的。高层楼阁夷为平地,火弹烧毁了房舍,倒塌了房屋,汹涌的人群消失了。他低头见自己四肢健全,全身覆盖灰烬,身边周围过半地方化成了一片灰烬。

    晴空万里,只是国都上空飘散着灰烬,遮掩阳光。

    不用去广场了。萨丁广场即便有皇帝,也被烧没了。

    柴凌泰拄着金剑,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迎面走来几名宣国兵,拔出长刀,冲了上去,柴凌泰催运真气,横剑在前,金剑爆发灵光,反震开几名宣国兵,宣国兵人倒在地上,没死,柴凌泰也没空招呼他们下黄泉,继续拄着金剑走,走到拐角处见一匹黑马抖了抖耳朵,黑马的缰绳套在木栏杆,而木栏杆被倒塌的城墙砖块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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