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_齐伟清不太避讳亲近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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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伟清不太避讳亲近的人。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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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何悠扬做了个鬼脸哄它,还真抱得有模有样的,“还挺沉,叫它铅球得了,怎么样?”

    齐临:“你取的名字……都让人觉得很有投掷欲,想把它扔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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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房门,何悠扬微微失望了一下,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齐临定了个双人标间,而不是大床房。

    从硕大的落地窗外看去,这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酒店是好酒店,设施是好设施,只可惜阳山这地,好像本就没什么水天一色、山清水秀。窗帘一拉开,灯火都少得可怜,就一条还算秀气的河道,两岸初春的柳树却磨磨蹭蹭地还未抽芽,有点萧条。

    何悠扬把铅球轻轻放在沙发上,齐临开了空调,等室内温度上升,立马就想把铅球身上裹着的不像样的破布脱了。何悠扬去卫生间端了盆热水,沾湿了毛巾等着给它擦身子。

    齐临先是把它外层裹着的那块污秽不堪的外壳剥了,随手扔在一边,没想到几张纸从里面滑落在地。

    何悠扬捡起一看——竟是一张白纸黑字的送养协议和一张绿油油的出生证明。

    那张协议上用正楷写着:“因家庭贫困无力抚养,本人将于xxxx年x月x日出生的婴儿无偿送养xxx夫妇,望你们二人今后能善待孩子,让他平安快乐地长大。我们不会以任何方式要回孩子。”

    最下面又写了三遍“望你们二人今后能善待孩子”和几个加重语气的感叹号。

    何悠扬将这张纸放到一边,心里有些堵。原来抛弃一个孩子,就是一句无力抚养能做出的决定,就像穷困的主人不堪重负,抛弃一只相依为命的狗,任他去流浪。

    “是个男孩,”何悠扬又拿过那张出生证明,草草看了一眼便递给齐临,他低垂着眼眉,坐在床边,喃喃地说,“我出生的时候……也差不多七斤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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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山县人民医院……”看见出生证明上的签发医院,齐临神色一凛。

    何悠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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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临像是恍然大悟:“齐伟清有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逢年过节总是给我送死贵的礼物,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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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悠扬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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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临嗤笑一声:“齐伟清的朋友能走什么正道?现在看来这些被贩卖的婴儿,都要从他那里走一遭。”

    何悠扬先是难以置信,又觉得这样的猜测确实十分合理:“你是说……只要他们合作,这出生证明就能母鸡下蛋一样随便开?”

    齐临点了点头:“对,完全不需要住院记录,就能轻轻松松在这家医院开一张出生医学证明,比办一个假证靠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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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冷笑一声,转身去看空调显示盘上的室内温度:“齐伟清做生意真是讲究诚信,怪不得生意兴隆。”

    “过年的时候,在医院遇见的那个我爸新女友,原先就是这家医院的,他们两个肯定是在那里认识的。她现在被调到江州,应该也和我爸还有那个张院长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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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悠扬若有所思道:“你当时在电梯口和她大吵一架,你除了指责她推了你奶奶,我记得你好像还问过她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小医院,来这里树大招风……她难道也参与了你爸的事?”

    齐临叹了口气:“参与多少不好说,但她肯定是知情者,齐伟清不太避讳亲近的人。”

    不太避讳亲近的人?何悠扬忧虑地看了他一眼。

    室内的空气差不多暖和了,齐临搓热了双手,开始给铅球脱衣服。

    可是他实在搞不懂铅球身上那套连体衣的构造,觉得解数独都比解衣带容易千倍。脖子那儿明明白白的蝴蝶结在他的百般努力下不小心成了一个死结,铅球如有实质地盯着他,齐临汗都要下来了,觉得被一个还不会说人话的小东西嘲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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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悠扬看不下去了,毛巾往盆边上一搁,上前解救:“齐少爷,你到底会不会啊,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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