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长孙媳_第26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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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节 (第2/3页)

‘大爷’。”

    周王:……

    “我早前听嫌犯龚望供称,你对他格外照顾。”兰庭很明智的没在隋圆的名字上纠结,但暗暗决定回去要把这桩笑话说给春归听。

    隋圆一张并不圆的脸被刷白了,连忙道罪:“小人是收了费家人的好处,答应照顾着些龚小郎……不,是嫌犯龚望,小人该死……”

    “你是否知道龚望乃是被陷谤?”兰庭打断了其实并不需要的道罪,他当然也看得出来隋圆并不是真的紧张,至少没紧张到以为罪不可恕的地步,不过这人,能刷的变脸已经足见精乖了,是个在县衙里混迹多年并如鱼得水的老油条。

    “这……小人……”

    “说实话,不用顾忌。”兰庭很简短的提了个要求,外兼担保。

    隋圆果然便知道自己不需再靠演技了:“无穷苑命案是唐公亲自审理,但根本就不听嫌犯龚望的辩解,案子闹得这样大……”

    “闹得这样大是什么意思?”

    “那天张小郎来县衙递诉状,是在衙堂外击鼓,在击鼓前甚至还是一路吆喝着过来,就直言龚望行凶杀人,连诉状,也是张小郎在衙堂外当众扯了袍裾,咬破手指写成血书,所以引起了不少民众围观!那段时间满临安城都在议论纷纷,可唐公并没有公审此案。”隋圆说完这番话,才来了个大喘气。

    第580章 又一直觉

    “击鼓告状、当众血书。”周王看了一眼兰庭,意思很明白,张洇渡做为这桩命案的原告,怎么倒像是生怕唐李杜会对静玄被害一案不闻不问?这人是铁了心的要把龚望给置之死地啊,可唐李杜分明就是站在张家的阵营,张洇渡犯得着如此……造作?还是说,他料到他的父亲张况岜不会允许他与龚家树敌,所以才闹得这样破釜沉舟?!

    兰庭就像没看见周王的眼神,道:“隋圆你继续说。”

    隋圆又果然知道自己应当说什么:“龚家那僮仆本是坚称案发当日他和龚望都没有外出,他更加不曾在案发日赁下无穷苑,但抵不住重刑逼供,后来还是承认了罪行,结果画押当晚,那僮仆就死了……小人没能见到僮仆的尸首,但,但……那晚上看守牢狱的衙役刘力,是他作证僮仆自己个儿撞死在牢房里,刘力是个赌棍,欠了一屁股赌债,为这原因把他家小子都卖了奴籍填债,但突然就有了钱又下赌场,怎知乐极生悲,一回赢了钱喝得烂醉,掉茅坑里……淹死了。”

    又是一条人命!!!

    “最蹊跷的是,唐公拿到省里的回文,得知省提刑司已经把无穷苑命案的卷录上报刑部,便让小人整理出此案的所有详录,说还要细细再看一回,可……当晚唐公的书房竟然走水……”

    “卷录不是上交刑部了么?唐李杜为何还要毁了详录?”周王有些不理解。

    兰庭很果断,冲隋圆道:“你说。”

    “卷录只有嫌犯和人证画押的罪供,以及主薄便是唐公的师爷撰写的庭审记录,说到底这些都只是过场,可衙门里留存的详录还包括了勘验尸身及命案现场的过程,以备刑部存疑,抑或嫌犯翻供时调阅,唐公,唐公应当是……是小人妄自揣测,万一这件案子未被刑部核准,详录被毁,连嫌犯都‘畏罪自尽’的话,唐公顶多担个过失,不会被追究罪行。”

    周王重重拍了一下书案:“也就是说,唐李杜是在担心节外生枝才未雨绸缪!”

    “小人也的确是这样揣摩的,唐公之所以没有干脆把龚望灭口,一来是因龚望当堂认了罪,纵便翻供,他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被谤害,刑部未必会采信,那时的确没有灭口的必要;另外龚望毕竟不是普通平民,他也是士绅之后,龚望的外家谭门在临安乃至江浙两省也还有些威望,唐公多少心存忌惮,若非万不得已,也不敢让龚望死在牢狱里。”

    兰庭这才问话:“唐李杜和龚敬宜可有怨仇?”

    “这小人倒没听说过,就连张家和龚家都是从来没有闹过争执矛盾,更别说深仇大恨了。对了,龚望的小舅舅谭七爷,一度还想把自家闺女许配给张家嫡子,就是张洇渡的嫡兄,张老爷也觉得这是一桩良缘,两家人那段时间来往密切,只没想到后来朝廷下了采选令,议亲的事因此耽搁了,紧跟着就闹出无穷苑的命案,两家这回彻底不能再联姻。”

    这晚上兰庭与周王回到龚家,连同春归一起商量这起命案的时候,春归先在兰庭的怂恿下说了她的见解:“倘若隋圆说的话都不假,唐李杜的确做贼心虚,那么龚望便

    当真是无辜受谤了,但我们既然肯定了隋圆的话不假,也应当肯定张、龚两家,甚至还包括了谭家,他们三门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我相信隋圆并未说谎,因为谭家和张家曾有联姻的意愿,这事轻易就能察证。”

    周王道:“是否正是因为谭家意欲与张家联姻,后来又没告成,两家因此才生嫌隙,龚家反而是被连累了?”

    “这说不过去。”春归道:“谭家并没有反悔,是因采选令一下,谭七爷的女儿刚好符合年龄,是备选之一,不能谈婚论嫁合法合情,且谭家的姑娘最终没有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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