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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低音炮,更不是高音,他声音的厚度刚刚好,听来只觉得清透。非正常情况下说话,他会有一些语气词,那些语气词总会让人有想要躺到床上的欲望。

    他娓娓道来:“我跟韩白露是在加拿大认识的,在我年轻的时候,二十多岁。”

    “那时候我女朋友是她的好朋友,我们不过点头之交。后来我女朋友意外去世了,我们就再没有见过了。回国后我们机缘重逢,过去的记忆如流水,全都涌回到脑海。”

    他说话时还有些怀念的神情流露:“彼时我们已然是事业至上的人,就默契地想到了结合。”

    “我们也是这么做的,趁着一次醉酒,荒唐地把证给领了。那时候我身边人都劝我,说她有多少黑历史,跟多少男人有染,我都是听听,从未在意。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惺惺相惜,和合适。

    “我需要一个有独立事业、可以随我出入各种场合、大方和体的太太,她需要一个可以做她的靠山、帮她遮风挡雨的丈夫,而我们又认识,算是知根知底,那我们再合适不过了。”

    沉诚说完这一段像是自嘲一样笑了下,又说:“可能是因为不爱,所以她第二天就后悔了,去民政局撤销了我们的结婚证。”

    屏幕上随即亮出沉诚的户口证明,显示未婚。

    全场讶然。

    沉诚接着说:“我不怪她,也允许她离开,但她又觉得她在演艺圈孤立无援,她还是想要一个依靠。这里我不想揣测她有其他心思,我只认为她把我当成一个依靠。

    “当时我们约法叁章,就这么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下去,直到其中一个人有了另外的爱人。”

    “很多人会好奇,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妥协,因为那时候的我,不相信爱情,也顾不上爱情,所以我的婚姻,就可以没有爱情。

    “我们维持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直到衣衣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沉诚朝前走了两步,隐形机位就在他面前,大家更能看清他的表情。他说:“衣衣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韩白露的孩子,是我一位病逝的、朋友的孩子。”

    现场直接爆炸。

    媒体记者起立。

    屏幕上出现沉诚和韩白露分别跟沉乃衣的亲子鉴定报告,他们二人确与小丫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接着是一封来自沉诚朋友的亲笔信。

    信中写拜托他照顾好他的女儿,落款是姜堰。

    韩白露在休息室里面目全非,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想过,衣衣竟然不是沉诚、也不是她的孩子。

    此刻在其他地方关注这场新闻直播的金歌和沉问礼,握紧彼此的手。

    姜堰是他们当年送走的孩子。

    那个对沉诚有超乎朋友情谊的孩子。

    沉诚说:“我跟韩白露都知道衣衣不是我们的孩子,但大众不知道,她就借着这一点慢慢露出了本来面目。这第一步,就是跟她前老板陆幸川旧情复燃。

    “我们当时约定,若有外人,我们之间关系就可以结束,她不要,她要占着沉太太这个名号。”

    “她利用我不会公开衣衣真实身份这一点,一面要求我为她获取资源,一面跟各种男人不清不楚。这些男人当中,除了陆幸川,还有我事务所的股东。”

    沉诚说着话,展出新的证据——他收购瀚星传媒的合同,以及李亦航引咎辞职的书面证明。

    “我一忍再忍,忍到陆幸川出事,她求我帮忙,我收购了陆幸川的公司,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跟她解除约定,我们之间再无关系。

    “她答应了,却转头就跟我的股东串通好,设计了我事务所新代理的专利技术是剽窃品的戏,搅黄了我司跟国通工业的合作。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到达了冰点,我第一次跟她发火,希望她适可而止,结果她开始装病。”

    沉诚看起来很无奈:“我为了衣衣,为了我的家人,事业,我想跟她彻底划清界限,就让她提要求,我满足,然后好聚好散,我也保证不在公开场合透露关于她的任何真相。

    “她答应了,要求是我陪她出席川谷电影节。至于财产,不用她说我也会给。可我没想到……”

    沉诚抬起头来:“我没想到她竟然把我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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