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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问他:“合适吗?” “你想去吗?” 温火不想去:“我能去吗?” 沉诚说:“你想去就可以。” 温火去牵他的手:“只要你不带韩白露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算个什么,以后有学术奖颁奖典礼你再带我去,我还勉强够个入门资格。” 沉诚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火一看他这副城府颇深的神情就心里没底,确定了一遍:“你真的不会带韩白露去了吧?” 沉诚抬眼看她:“不带了。” 温火知道沉诚的话可信度不高,他刚才那番逼迫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但她确实不能让沉诚跟韩白露有和好的可能,所以明知道是坑,也迈了进去。 她是韩白露雇来的,如果韩白露跟沉诚和好如初,那她的处境还能好得了吗? 她从沉诚腿上下来,夹了一筷子鱼,本来想放自己嘴里,抬头看到沉诚,就这么放到了他的盘里:“沉老师,吃鱼。” 沉诚双臂搭在桌上,盯着温火:“这鱼太酸。” “嗯?” “醋放得太多了。” 温火心里冷笑,表面不显出来,还配合他,别别扭扭的:“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 “嗯,你不吃醋,就是着急了点,急得要给我跳脱衣舞。” 温火就知道沉诚逼她说出喜欢他的话后,免不了隔叁差五地揶揄她,或者说,以后他就打算用这话来堵她。反正沉诚是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的。 她怀着鬼胎,又吃了口鱼:“我没说给你跳脱衣舞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沉诚平和的神情松动了些。 温火吃着鱼,边吃边看他:“沉老师越老越不正经了,还要看脱衣舞?为老不尊。” 沉诚把她吃的鱼端走:“你吃饱了。” 温火看着鱼被端走了,抿抿嘴,看看他,再抿抿嘴:“我才吃了两口,没饱。” 沉诚把纸扔给她两张:“擦嘴,我送你回去。” 温火把筷子放下:“哦。” * 温火到学校立刻托吴过联系杨引楼,杨引楼一听她有跟沉诚相关的事要说,就答应见面了。 约定日在周叁,温火在周二下午腾出两个小时,去找了程措一趟。她想和程措了解下跟杨引楼母亲这种程度的患者沟通,要忌讳的地方。她还是希望这一次见面能有收获。 程措正好忙完,拿新买的露酒招待了她。 温火问他:“你没病人了?” “今天没有了,等下我上大学时的学妹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她开车,我可以喝点。” 温火点头,聊正事了:“像关心蕾这种病人,沟通时需要注意什么?” 程措说:“注意她的情绪。可能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什么,但作为倾听者,她可能会理解出一百种意思。这倒没什么,要紧的是每一种都不是积极的。” 大概意思温火听得懂,但还需要程措深入给她解释一下:“怎么说?” “你就往积极的反面去想。你是一个理智的人,理智到受伤也会分析这些伤害对身体的影响,影响大还是小,可更多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这种时候占据她们思想的,都是一些消极的情绪。” 程措说:“失眠症患者,也叫做睡觉恐惧症,睡不着,这个世界都有错,还有什么积极可言?” 温火没说话,她跟程措说得不一样,但她意外得懂他说的那些情况。 程措擅于揣测病患的心理,他想,杨引楼母亲的失眠症如果一辈子都没有治愈,那应该是捱过了无数个撕心裂肺的夜晚吧? 他说着话,脸上显出难过。他真的好喜欢他的职业,喜欢每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人,喜欢听他们讲故事,更喜欢他们在他的帮助下,重新拥有面对太阳的勇气。 他给温火倒酒:“病人真的太可爱了,怎么能有人生病了还那么可爱呢,想法都稀奇古怪的。” 温火懂了:“我差不多理解那个意思了。” 程措点点头,喝口酒:“你现在急着治病,是要跟我表哥散伙了吗?” 温火刚对沉诚上瘾,刚觉得他的rou体美味,出于私心,她也想多吃几回,可沉诚太坏了,他逼她太甚,这还只是要她说出爱他的话,要是下一次逼她在他和物理之间做选择,她怎么办? 人一定要禁得住诱惑,沉诚这样的rou体,绝对不是仅此一件,她失了这一件,还会有下一件。 这么一想,她舍弃起沉诚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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