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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也确实是辛蕤最难回答的话。

    他想，或许是对方不耐烦这样无效的治疗了，所以想放弃。

    可对于此，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叹息一声道，“谢总，我相信您上一任医生也应该说过，这个病，治不好。”岂止治不好，连好转都无法做到，“而我接手您的时候，也非常明确地告诉过你这个事实，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无法治疗。”

    所以这位身价斐然的谢总，这些年一直都只是给他们观察的小白鼠，让他们研究是否有有效方法治疗，然而结果却差强人意。

    谢辰不说话了。

    辛蕤愣住，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恍然想到对方也许根本不记得他们曾经说的这话，真是……糊涂了。

    “我记得。”谢辰却说。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忆鞭挞自己的事，他想忘，却又不想忘。

    辛蕤看着他，“抱歉。”为他刚刚的说错话，也为这些年来的无能。

    “我还记得，你当初不建议我找伴侣，到如今，还是这样建议吗？”谢辰又问。

    辛蕤眼镜下精光一闪，面色有些凝重，所以并不是厌倦了无用的检查，而是人生遇到了特殊的人？

    这个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首先，对于您找到了心动的人我表示恭喜，可您若是真问我的话，作为您的医师，我无法欺骗您，按照这种情况，我依旧不建议您找伴侣，因为您无法保证对方一个稳定的生活。”辛蕤直言。

    谢辰早就料到了，所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清澈的双眼，似乎比之前要黯淡了些。

    然而辛蕤又微笑道，“不过，若是作为朋友，我却希望你能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再糟糕，也会比如今沉寂如一潭死水的生活更要好吧？

    第20章 020

    一上午，光化妆新玉就花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将戏妆完成。

    绯色的戏服上身，铜锣一响，铿锵亮相，艳惊四座。

    这一场是拍宋云青和苏涟漪在戏台初见，以及苏涟漪的欣赏和接近。

    苏涟漪就是那个女鬼，她本官家小姐出身，虽说只是庶出，可在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的情况下，也是很受宠的。

    只不过，因为她的母亲就是戏子出身，自小受她亲娘的熏陶，她也很喜欢戏曲。

    可因为身份拘着，她不能唱戏，只能跟着她娘学几首小曲儿，拉一手二胡，唱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能唱，那她就去听，能看别人唱戏她也很喜欢。

    宋云青所在的戏班最近刚搬到这个城市，而苏涟漪也是在这儿遇见的他，见过了台上的宋云青，苏涟漪才知道倾国倾城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