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后这些年_第3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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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节 (第3/3页)

过,又顺着肩膀,衣袖,落到手上,转而又重新回到脸上。她装作关切似的,笑问:“先生到了北方也这么久了,可有考虑过娶妻之事吗?”

    徐济之倒没想她突然问起这个,讪讪道:“这,臣倒是还没想。”

    冯凭说:“为何?”

    徐济之轻轻按着她的手脉,被她那眼神扫的心不在焉:“臣身体有疾,暂不打算娶妻生子。”

    冯凭不解说:“我看先生面色皎洁红润,不像是有疾的。不晓得先生是有什么病症,以先生的医术,竟也不能治好吗?”

    徐济之叹气说:“臣这病,平时看着和常人无异,只是发病时吓人。而且容易遗传给子女,所以也不敢想什么娶妻生子了。”

    冯凭说:“这是有点可惜了。像先生这样俊秀的人物,八成有许多名门闺秀想嫁的。”

    徐济之偏生是个很敏感的人。虽初来乍到,但日日见到她,早就将她跟李益以及拓拔泓那点子事猜了个透。今见她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顿时便有些不自在。

    冯凭故意跟这徐济之找话说,想试探他,不过看他反应,倒像是完全没那意思,并没有被自己的美色迷倒,也就放弃了这一念头。她本来也只是偶然一遐想罢了,并没有当得几多真。

    私下,她倒是有点唾弃自己的饥不择食,见到个好看的男人就要忍不住胡思乱想,已经跟个荡。妇无异了。这可不是个好苗头,她老老实实将自己打住了。

    这天,她打开了一直藏放在柜中的拓拔叡的遗物。他的戒指,发冠,碧玉带钩,还有腰间常戴的玉佩。熟悉的气味忽然涌上来,一时好多回忆也全涌上来。真是没有办法,她心想:不管怎么折腾,别人的还是别人的,我的还是我的。

    她握着那块玉龙带钩,心中悲哀地叹想:咱们两个都是孤魂野鬼。一个阴间的鬼,一个阳间的鬼。虽然谁看谁都可恶,可最后还是只有咱们两个过。

    她忽然又想到:生人都要走。

    生人都要走,唯独死人,死人是带不走的。这样想,他死了,那他跟她是不是也永恒了呢?毕竟现在,是再无人能将他从她身边带走了。她把他的魂灵附着在这冰冷的物体上,锁在这一方小匣子里。谁都会离她而去,到这魂灵是永不离开的。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永远。

    是夜,她将那匣子放在枕边,手中握着那块白色玉龙带钩,心中默想:来吧,你不是喜欢入我的梦吗?我原谅你了,你来陪着我吧。我一个人活的太寂寞了,只要有人能陪我,鬼魂我也接受了。

    这夜,她没有做任何梦。

    第44章 皇后

    冬十二月, 冯凭先前命人修造的永宁寺的佛像金身落成。其时也正是拓拔叡的祭日, 寺中开坛做法,冯凭和拓拔泓一同到寺中祈福,顺便参观这座新造的佛像。

    佛像位置在全寺主殿, 大雄宝殿之中,占地约有半顷。是铜制的,高五丈三尺, 表面镀了厚厚一层金, 拟释迦成道像,下坐着巨大的金色莲花。除了主造像外, 四周还有大大小小数千的金色小佛像, 皆围拱而坐。冯凭看那佛像面目, 隐约有几分拓拔叡的影子。

    这让她心里多少有几分安慰。因为拓拔叡死的时候,丧葬有些孤寂, 除了她的一缕头发, 没有什么陪葬。她怕他地下会寂寞, 造这尊佛像,多少算一点补偿。

    因为永宁塔先前被火焚, 所以之后又重建了, 最近也堪堪将成。冯凭遂携着拓拔泓一道登上塔顶观览。是日大风雪,天色晦明,塔上非常寒冷,纵是穿着厚厚的大衣和狐裘,仍然冻的浑身僵痛。回宫的马车上, 拓拔泓像条蚕虫似的,将身整个儿地靠在她怀里,冰块似的双手揣在她胸口,双眼明睁着看她的脸。

    她嘴唇鲜红,肌肤白腻,眉眼是淡淡的,像细笔描绘出来的精致,每一个线条都无比干净清晰。拓拔泓已经熟悉她的美,然而他还是喜欢看她,百看不腻。

    他的手在她怀中轻轻探摸,摸到那团柔软,轻轻覆住。过了一会,又试图拨开阻碍,伸入她里面那层衣物。

    冯凭忍耐了一会,终究还是不大自在,按住他手,无奈道:“皇上。”

    拓拔泓反握住她的手,说:“我想你。”

    冯凭说:“我听你的话自重了,你也得遵守你的诺言,尊重我。”

    拓拔泓说:“我控制不住。”

    冯凭说:“皇上。”

    拓拔泓说:“已经错了,不如将错就错吧。一次还是两次,又能有什么差别呢?你真的宁愿这样也不肯跟我一起吗?我晓得你身体也很寂寞,有我,你就不寂寞了。咱们可以名正言顺。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吗?那天你不喜欢?”

    冯凭眉头皱起来道:“皇上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拓拔泓说:“咱们已经那样了,我没法再把你当别的人。咱们这样天天在一起,我放不下你。除非你我再也不见面不说话。”

    他捏紧她五指:“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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