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长女_第6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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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节 (第2/3页)

。”

    “我能有此成绩,全倚仗圣上赏识以及陆大人栽培,”林栝先朝陆致拱拱手,又看向严清怡,目光不自主地变得温柔,“再有也是运气,昨日最后一场是跟保定府徐公子比剑,僵持了许多时候,我才侥幸胜出,可也被他剑锋所伤,幸好有太医在场,并无大碍。”

    严清怡情知他特意解释给自己听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听林栝又道,“……我后天回济南府跟姨父姨母辞行,三姑娘可有书信要带,脚程能比驿站快几天。”

    严清怡低低应着,“好,劳烦林教头略等片刻,我这便写来。”

    匆匆回了西厢房,取出砚台墨锭,才刚要研墨,泪水已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她明白林栝要走军功晋升的路子,可听到他的决定,仍是有说不出的心酸与担忧。昨天是殿前比试,拼得不过是个名次,就能受伤,到宁夏后,是与鞑子真刀真枪地打仗,还不得拿了性命去拼?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谁能知道这三年间到底会发生什么?

    严清怡心事重重地写完信,复回到正房,交给林栝,“有劳林教头,多谢。”

    林栝淡淡笑道:“三姑娘不必客气,我一定将信送到,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说着又对陆致跟大姨母行个礼,“卑职告辞。”

    大姨母吩咐了彭姑姑送他出门。

    严清怡目送着他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穿堂门后,暗暗叹了口气。

    陆致笑着对大姨母道:“林贤侄是可造就之人,有一身好功夫固然不容易,更难得是忠心可嘉。殿前比试时,保定府姓徐的长剑脱手,差点扎到我面门,幸好林贤侄见机快,一把攥住了……名次出来后,我跟贤侄闲谈,才知道他姨父竟然就是济南知府张培源,张培源比我高一科,彼此也认识。”

    严清怡恍然,难怪陆致口口声声唤林栝为贤侄,还特特地将他带回家中,原来其中还有这种缘故。

    想必林栝的手也是那时候被伤的了。

    大姨母点头附和,“这人年轻有为生得相貌也端正,以后想必能成大器。”

    陆致不屑地道:“妇人之见,这人是否有作为跟相貌有什么关系?”

    听闻此言,严清怡不便多待,忙寻个借口回了西厢房。

    却是无心做什么,只从柳木箱笼最底下取出只石青色绸布荷包,将里面两张纸条拿出来。

    一张上面写着“磐石无转移”的字样,另一张则写着“朝看天色暮看云”。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朝看天色暮看云,坐也思君,行也思君。

    严清怡默念几声,将字条小心地叠好,原样放回箱笼,取过算盘胡乱地拨弄着。

    天渐渐变得更加寒凉,桂花树的枝叶尽都凋落,石榴树上却还残存着两只石榴,颤巍巍地挂在高处的枝桠上,红得像是小小灯笼。

    单薄的褙子已经抵不住寒气,严清怡便做了件夹棉袄子套在里头。

    大姨母瞧蔡如娇早晚披着大红缂丝披风,也拿出一匹缂丝让柳娘子照样给严清怡做了件。

    两人穿着披风并肩而立,俨然一对姊妹花。

    大姨母心情极好,“呵呵”笑道:“有你们俩在跟前,我能比往常多吃半碗饭。”转瞬又对严清怡嗔道,“你且记着,不许再提回济南府。姨母不舍得你走,哪个走都不舍得。”

    严清怡前两天收到薛氏的来信,得知她正住在东昌府,也便笑道:“姨母既不嫌我们吵闹,我就多耽搁些日子。”

    大姨母笑着点头,“这才对。”

    刚进十月,忠勇伯府下帖子,说要给云楚青做生日,请大姨母以及严清怡两人去玩一天。

    大姨母并不认识云楚青,疑惑地问:“你们怎地跟忠勇伯府扯上关系了?”

    蔡如娇指指严清怡,“是表妹的面子。说来也奇怪,表妹像是金子捏的,谁见了都喜欢,就像何若薰和魏欣,都跟她要好。云家姐弟也自来跟表妹熟,我真是服了她。”

    大姨母听她说得有趣,笑道:“这话不真切,也有人不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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