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之末_第19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9节 (第2/3页)

也比从前的唾手可得踏实。”

    她的这些想法和心态,在得知司徒家破产后,盛远时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甚至是自己对她的影响,他也想到了。

    那个时候的盛远时,他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很讨厌,明明没有立场,却总是对司徒南说教,告诉她,要有梦想,要自己拼搏,不能无所事事,不能只想着依仗父母和家世。结果,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那是盛远时万万没想到的,因为她虽然任性、嚣张、跋扈,却也开朗、热情、善良,完全不像缺失母爱的孩子。结果,她最大的倚仗司徒老爸破产了,她引以为傲的优渥家世在一夕之间倾覆。

    盛远时也会想,如果自己不曾和她说那些,是不是当司徒家面临破产困境时,她会第一时间向自己寻求帮助,哪怕是倾诉?如果是那样,他们就不会分开。

    明明负担得起她的一切,却鬼迷了心窍似的,偏偏要去和她说那些!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她的心意,甚至是benson已经在他的默许下称呼小小的她为——师母。她却说:你是我的谁?!

    盛远时的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他嗓音沉凉地说:“是啊,我是你的谁啊。”

    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个外人。这始终是盛远时最在意的。

    另外,他有时也会控制不住地想,是不是在她看来,他一个小小的机长,没有能力帮他们父女度过难关。

    南庭听出来他言语中不悦,却无从辩解,因为对她而言,当年的盛远时确实是她触不可及的天之骄子,她追求他,甚至要追随他,尽管她也能感觉到,盛远时是喜欢她的,可他们终究不是恋人。那就只是朋友,一个她爱慕的异性朋友。这样一种关系,让她在他面前,最不想失去自尊和骄傲。

    明知道是他不爱听的,明知道可能会惹恼他,南庭还是坦白所想,“我特别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希望和你站在一起时,除了身高,心也是矮的。”

    换位思考,能理解她的。

    却无法原谅她改名换姓的远离。

    盛远时的嗓音听起来很静,“再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

    南庭料到他会刨根问底,可是,那些他不知道的,她永远不想让他知道。于是,她避重就轻地说:“从有到无确实是一段痛苦的过程,尤其还有人上门追债,找我们父女的麻烦,为了躲避这些,我爸提议让我改随母姓,去我小姨家暂居,只希望我能顺利读完大学,可音乐学院显然是待不下去了,在不知道该学什么的情况下,我想到了空管学院。”

    如果注定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一个守望蓝天,守护他翅膀的人,也好。于是,那个从司徒南改名为南庭,那个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女孩子,选择了一个完全和音乐沾不上边的学校和专业。

    这些都是事实,南庭没有说谎,只不过,她把那段痛苦的经历,说得过于轻描淡写了,甚至是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生转折,她终是选择避而不谈。不是还要故意隐瞒,只是,南庭还是了解盛远时的,一旦被他知道所有,他不会比现在好过!既然已经过去,既然自己好好的,她不想惹人同情。

    可即便如此,盛远时依然能够想像,一个曾经衣食无忧,任性妄为的女孩子,在过去的五年里,过得多不容易。怎么会不心疼?可再想到她的那些自己全然不知的亲戚,又控制不住生气,甚至于搞不清是在气她从未提起什么小姨,还是气自己对她了解太少。

    盛远时带着情绪说:“既然已经证明了自己,何苦要来面对我的冷脸。”隔了几秒,又像是在说明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我已经快忘了你。”

    南庭仿佛没听见他的后半句,在温暖的阳光下,那么坦白,又那么谦卑地说:“我二十四了。”

    “我的愿望是六年后嫁给你。”

    “趁我芳华正好,趁你还不太老。”

    如今,六年之期已到。只是,她自知,一切已不是恰好。

    但南庭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像是打翻了一瓶苦水,涩意无声在胸臆间蔓延,把那个原本甜蜜的六年之约浸泡得酸楚悲戚,让人不敢碰触。隔了很久,盛远时才问:“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在老地方等你?”

    周围很静,让他微哑的声音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当车窗外的街景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南庭柔弱又坚定地说:“我没有让你等的筹码,我也明白彼此错过了就该放弃,但我还是珍惜自己,只为再相遇时,不至于高攀不起。”

    她不再是司徒南了,或许这辈子,再也做不回无忧无虑,胆大妄为的司徒南,但骨子里的勇敢和坚韧依然还在。甚至于,生活让她遍体鳞伤后,她更懂得了成长。

    她终于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坚强且独立,他却没了从前的期待与欣喜。

    所有的准备都在此刻,功亏于溃。盛远时心口一疼,转脸望向别处。

    不是多特别的故事,在这世界上,诸如这样的变故和别离,可能每一天都在发生,就看谁有勇气原谅少不更事的自己,对过去既往不咎。

    作者有话要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