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春_第7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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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节 (第2/3页)

辜。”

    她趴在膝头,双眸如同小鹿,满眼期盼。

    谢珩归来时本已薄醉,这坛酒下去,酒意更浓。

    心如剑锋,经历淬炼磨砺后早已冷硬,却还是抵不住她的眼神。

    在外他是端贵威仪的东宫太子,于云中城谈笑杀伐,于帝都朝堂号令百官,惯常的冷肃与霸道手段令不少朝臣敬畏归心。在这里,他却仿佛还是受挫被困的少年,贪恋淮南春光下那双潋滟明亮的眸子——

    那是淮南高家密布的阴云里透隙射出的阳光,于满目阴冷黑暗中,让他看到亮光。

    他抗拒又贪恋,难以自禁。

    谢珩觑着她,说得更加明白,“父皇的圣意我难以左右,但你外祖母的立场,我会如实禀告父皇。”

    伽罗的眸中渐渐漾起笑意,透过朦胧雾气,如明澈微蓝的琉璃。

    “殿下明辨是非,胸怀宽大,必定能令群臣归心。”她含笑恭维,想要行礼,酒醉后身体摇晃,一垂,直直栽向谢珩怀中,而后往右一偏,靠在他膝头。

    谢珩怕她摔着,伸臂揽住。

    伽罗不再动弹,枕在他膝头,眯了眼睛笑着望他。渐而眼皮沉重,最终靠在谢珩膝头,睡了过去。

    谢珩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解了外裳,给她盖着。

    旁边还有她未喝完的残酒,他随手拿了慢慢的喝。目光越过湖面殿宇,暗夜中树木殿宇犹如鬼影,拦住视线。谢珩却知道,不远处是比东宫更加威仪庄重的宫室,更加严密的防卫,更加尊贵的皇帝。那是他至亲的父亲,也是大夏最尊贵的君王。

    他们恨着同样的人,却持有截然不同的处置态度。

    最后一口酒入腹,谢珩收回目光,看向伽罗沉睡的侧颜。

    “傅伽罗,你让我很为难。真的。”

    谢珩瞧着她,心绪翻滚,忍不住靠近,双唇触到她的脸颊。

    柔软温暖,一如肖想中的滋味。

    谢珩面有不悦,道:“丢了何物?”

    “是一枚玉佩,对民女极为重要,想必是方才在瀑布边上丢了。”伽罗对上谢珩的眼睛,看到他目中腾起nongnong的不悦。她知道他恼怒之处,忙恳请道:“那枚玉佩虽非宝物,对民女却极为贵重,还请殿下通融片刻。”

    队伍整装已毕,正待起行,十数步外,随行官员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谢珩骑在马背,看着旁边仰视的少女,眼中满是忐忑与恳求。她出来的仓促,未戴帷帽,脸色尚且苍白,想必方才在水边受惊不小。这一路她始终谨慎小心,尽量不给人添麻烦,虽然路途颠簸劳累,也不曾露出娇气抱怨,每每见着他,也都是敬惧之态。

    ☆、66.066

    此为比例最低的防盗章, 时间24小时,敬请支持正版^o^  “道长无恙, 劳殿下挂怀。”老者含笑道。

    老者姓苏,是朝中有名的大儒, 不止学问精湛, 诗词上更是无人能及, 因常与佛道中人往来, 比旁的重臣更多几分洒脱通透、自然天真。

    他年轻时从边地小吏做起, 因政绩斐然,又遇伯乐, 渐至朝廷中枢,担任要职。奈何朝廷风云过重, 他本无争名夺利之心, 渐生厌倦,自请外放,在灵州做了数年刺史,治下百姓安乐,政事清明。

    后来他上了年纪, 便辞去官职, 在碧云峰下做起了闲云野鹤,诗酒田园,怡然自得。

    谢珩幼时承教于他, 师恩深重, 这回有意顺道探望, 便安排杜鸿嘉在此处等候。

    苏老先生甚为喜悦,“先前听到殿下从淮南脱困的消息,老夫着实欢喜,只盼早日会面。前日他两人到此,这位傅姑娘天真烂漫,精通园艺,帮老夫侍弄花圃,晒书抄经,倒增不少乐趣,谈何叨扰?殿下此番过来,想必是汶北已安稳了?”

    纵是闲云野鹤之人,也曾躬身案牍,爱民如子,听闻北地战乱,难免忧虑。

    谢珩便道:“鹰佐撤军出了虎阳关,只是我朝需付许多银钱布匹,终究是百姓之苦。”

    苏老先生轻声一叹,入厅中命童子奉茶。

    他师徒二人久别重逢,一位是前朝重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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