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但很记仇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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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2/2页)


    假如没有任何一点所谓的缘分巧合的话,这件事她得花上一辈子去做。

    就像喜欢着大自然中的一棵树,边忱远远地站在那里,冥想,静观,敞开自己的心怀,给予自己的关注,尊重着那棵树本身的存在,别无他求。

    而她自己也在这种冷静的注视中,纯粹地体验着喜欢一个人的愉悦。

    她以一种积极的、感兴趣的、自我愿意的心态,持续地关注着他的存在。

    彼时的边忱或许还不明白,不求回应而爱他人的能力,摆脱了所有不确定和渴切的爱,就是建立在自我存在基础上的成熟之爱。

    后来的后来,她才慢慢懂得,自己这种看似愚笨天真、完全跟不上功利时代的付出感情的方式,到底有多聪慧、成熟而清醒。

    当然了,用某人后来的话说:她蠢到连自己的优势都可以多年视而不见,有点可爱。

    2

    插曲一:

    某年某月某日,边忱站在流里台前给他做抹茶冰淇淋,回忆起最初这段直接导致她无路可退的自娱自乐时光,恍然间发现,那时候的自己,竟然从来没想过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张饮修:“愚蠢。”

    边忱:“那叫大智若愚。”

    “我偏爱愚蠢的人。”

    “行吧,那我还是愚蠢吧。”

    “果然蠢。”

    “……”无法交流。

    3

    元旦,666号寝室的女生都没去参加班级活动。

    四个人窝在各自的床上,天南地北各种侃,俗称“卧谈会”。

    杨瞻在直播平台看完一场电子竞技比赛,急匆匆地要赶去冠军选手的 ins 上围观他的最新动态。

    “你们能翻墙么?是不是校园网出问题了?”杨瞻已经换了好几个手机翻墙软件了,一直登不上。

    “我看看,”边忱趴在抱枕上,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vpn登上ins,一边建议她,“要不你换成平板试试。”

    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有登录过ins了,因为在国内用国外的这些社交软件,速度都特别慢。

    不知怎么的,边忱想起上回在微博上看到过,有个张饮修的读者说他不在中国长大来着,只是暂时待在国内。

    她有猜测过他到底是不是华人,因为,他的中文顺归顺,但并不接地气。小说和随笔里的很多用词都偏官方化和翻译腔。

    那这样,他使用ins的可能性是不是很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立刻被边忱自己压下去。

    就算他在用,想要找到他的账号,也如同大海捞针吧?

    这可是一个,连中文笔名都说改就改就的人。可见他对名字称呼有多随意,肯定不会在所有网络平台使用同一个名字。

    指甲在指腹上无意识划着,有那么小半分钟,边忱隔绝了寝室里的其他声音,集中心思在思索这个问题。

    要不要去试着搜一下?万一……

    没有那么多万一,她的手指已经走在她的思维前面,在搜索栏输入了他笔名的拼音。

    ……并无结果。

    边忱又换成拼音加数字的方式,再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等她把所能想到的、所有他可能使用的名字搜了个遍,终于放弃这个念头了。

    因为根本没有搜出任何一个疑似的账号。

    如果他不是华人,一定有英文名之类的吧。边忱心想,搜不到才是正常的,她对他知之甚少。

    “老杨,我的脸书都能登上去呀,应该不是校园网有问题。”吴百万盘着腿坐在床上,低着头说了一句。

    这句话又点燃起边忱的另一个念头,或许她还可以去facebook上找一找?

    十几分钟过去,嗯……好吧,再试一遍还是毫无结果。

    她彻底放弃了。想找到他常用的国外社交账号,这根本就不现实。

    她怎么可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猜到他的其他名字?她似乎永远都无法接触到他的三次元生活。

    可是张饮修已经‘消失’很久了呀,他什么时候能在微博上冒个泡呀……

    4

    一月八号,当边忱正在川大的地狱复习周里苦苦挣扎时,晚上临睡前去他的微博主页看,一不小心看见了他的新动态。

    算了,坦诚点,哪里是一不小心,明明是白天时错过了,后知后觉来着。

    他在微博里问她们的学期假期放假时间,好像那什么,过几天要根据她们的放假时间写新的小说了耶!

    边忱想都没想,就在评论里留下「我已经放假了!真的真的!」。

    但是她忘了自己犯下的一个、令人无法忽略的错误——她在前几天发给他的邮件里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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